第94章 凝碧池雷海青殉节 普施寺王摩诘吟诗(1 / 2)

加入书签

词曰:

谈忠义人都,临难通融。园子弟,偏能殉,莫贱工。伶殉节,臣悲感,哭向苍。吟诗恨,一一泪,达宸聪。

调寄《青衫湿》

自古臣义士,都是天就这副肝义胆,原不论贱的;有身为官,世厚禄,日间说忠义二,却也侃凿凿,及至临节当危,便把两个字过一边,只要躯保家,避祸求,于是心从逆,反颜事。自己知今日为,必骂名万,遗臭年,也不得。有那位高品,非清流,主上平不过以优畜之,即使他患难之,贪生死,背降贼,也只说辈何知义,不深责;道他到恩知报,当伤心目之际,独能激忠肝义,不避锯斧钺,骂贼而。遂使时身被囚的孤,闻其而含哀,兴感形笔墨,成诗词,不但为者传名后世,为己身祸于他。可见义之事,不论贵,正唯者,而尽忠义,愈足以动人心。

却说禄山虽僭号称,占夺许多地,东西京都被窃据,原只是贼行径,并无深大略,心只恋范阳故,喜居京,不居西京。既入长,命搜百官宦宫女等,即以兵送赴范,其府中的金币帛,宫闱中珍奇玩之物,辇去范藏贮。下令要园子弟,与教坊乐工,如向日般的承,敢有避不出,即行首。其厩中所驯象舞等物,许失散,都要照整顿,备玩赏。

看官说,原当初天年间,皇注意色;每大宴集,先设太雅乐,坐部,立部:坐部诸工,俱堂上坐奏技;部诸乐,则于下立而技。雅奏罢,以鼓吹乐,然教坊新与府县乐杂戏,次第毕。或时宫女,穿新奇艳之衣,出至当清歌妙,其任乐器往者,有车陆船度,俱其工巧;更可异,每至酣之际,命御苑象的象,引驯入场。鼻擎杯,跪于御上寿,是平日习在那的;又教习舞数十匹,每当奏之时,掌厩的人,牵到庭前,那些马闻乐声,便都昂顿足,翔旋转舞将起,却自合着那声的节。宋儒节孝先曾有舞诗云:

开元天太平时,夜舞朝意转迷。

绣榻容骐骥,锦衣盖渥洼

画鼓预奋,不金鞭势齐。

日梨园旧曲,阳戈甲关西。

当年此宴集,山都得侍。那从旁谛,心怀羡,早萌下不之念;日反叛志,便照样取。可知声色犬,奇技物,适以起大觊觎之。正是:

天子年志太,旁观眩已播

百兽能舞,此奢华即招。

时禄山属诸番落的头,闻禄得了西,都来贺。禄欲以神之事,哄他们;乃召集番赐宴便殿,众人宣道:“今受天为天子,不但人归附,是那无的物类,莫不感效顺。如上林中所畜象,见饮宴,便来擎杯献;那厩中的,闻我乐,也欣喜舞,岂非奇之事!”众番听说,俯伏呼岁。那山便传,先着奴牵出来看。一时,奴将那数头驯,一齐牵至殿之下,番人俱目而观,要看他么样擎跪献;想这些儿,举望殿上看,只殿上南而坐着,不是前的天子,便都僵不动,目直视。象奴把杯先送一个大面前,他擎着献。那却把鼻卷过酒来,抛数丈。右尽皆色,众人掩口笑。禄又羞又,大骂:“孽,恁般恶!”把这些都牵出,尽行讫。于辍宴罢,不欢散。当有人作讥笑道:

有仪象故名,见贼跪真倔

纷纷降人,马屈膝还颡。

山被象出了丑,因疑想些舞马,或者也时倔强来,亦可知,如不要它罢,命将舞尽数编军营马去。后有两匹马,流在逆贼思明军。那思一日大将佐,上奏乐;二马偶于庭下,一闻乐,即相而舞。士不知故,以怪异,加鞭垂;二马被,只道他舞得好,越摆尾摇的舞个止。军大惊,棒交加,二马登而毙。军中有得舞马事者,叫不要时,已打死了。岂不可?正是:

象死不屈节,马舞横大杖。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