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比当初好多了，侯爷，我愿意从大头兵当起。”
曹水咬咬牙，坚定地说道：
“我相信，我当初能做得到的事情，现在也一定能做得到。
让我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这个脸，我更是丢不起。”
因为娟娘的事儿，他的名声也算是臭掉了。
现在的他，没了娟娘，又被身边的女人给出卖了。
这个时候，他拿着侯爷给的银子，灰头土脸地离开，
那么这辈子就算是死了，他都不可能再抬起头来了。
更重要的是，冲着娟娘的事儿，马功成也不愿意离开。
娟娘离开他，嫁给了刘广，反借着刘广的光，当上了风风光光的将军夫人。
娟娘的日子好了，他三品参将的官职却是丢了。
越是有对比，曹水就越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二十几年前，他只认识一个马功成，兄弟俩互相扶持，
努力了好些年，也没点成绩，天天被人呼来喝去卖命。
现在不一样了，他虽然下去了，可是侯爷依旧是侯爷，可以照顾他。
不说侯爷，只有马功成这个兄弟在，马功成也不可能亏待他到哪里去。
要被一个曾经与自己平起平坐的照顾，说实在的，这种滋味儿不好受。
可是，当曹水想到，以后自己见了娟娘，还是恭敬、卑微地叫娟娘一声将军夫人，
原来垂着脑袋，只能像一只过街老鼠一般，匆匆从娟娘的身边溜过。
这样的场面，这样的结果，曹水更是接受不了。
要么走，要么留。
曹水一旦选择留下来，那么就只能从头来过。
现在的曹水，除了这两个选择之外，已经没有第三个选择了。
“好，如果你有这个决心，本侯自然不可能不帮你。
只不过，希望你这一次别再走错路了。
良城不是什么安生的地方，而盯着金风关的也是大有人在。
你别以为，金风关是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
要是有人想算计你，任山再高，皇帝再远，你也只能被人算计，明白吗？”
难得曹水没有一蹶不振，还能有这个志气，跟年轻人拼一拼，
叶纪谭想了想，他没有不支持的道理。
同样是男人，要是让叶纪谭选择的话，他一定会做跟曹水一样的决定。
别说是他跟曹水了，一直以来，果郡王又何尝不是这个心态。
“多谢侯爷的指教，这一次，我不会再犯这种错了。”
曹水握了握拳头，傻过一次，他就已经没了回头的机会。
要是再傻第二次，那么只怕第二次，他得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娟娘的事儿，你别再想了。
你既然有了这样的决定，你的事情，本侯自会安排好的。”
看着曹水一脸的郁色，叶纪谭清楚，曹水还没从娟娘一事的阴影之中走出来。
“多谢侯爷，那我告辞了。”
曹水吐了一口浊气，然后有些颓然地离开了。
娟娘嫁人了，曹父曹母又只是娟娘的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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