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婷婷东扯西扯地说了半天，顾颜也没能插.进一句话去。
顾颜第一次觉得，她叽叽喳喳的毛病是时候该治治了。
在顾颜眼里，谢婷婷现在完全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代表人物。
刚才还因为来晚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才几分钟就又生龙活虎的了茶。
“我对陆芩为什么会同意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好奇的心理。”
顾颜趁着谢婷婷说累了的间隙插了一句。
她松松地抱着胳膊看着额头上挂着细汗的谢婷婷，略微缓和了下语气。
“但是黎远现在已经走了。”
顾颜就用这种平常的语气说着这件事情，似乎走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人。
谢婷婷没太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以后才抓住重点。
“顾总，你的意思是......今天要拍的是黎少和陆芩？”
她就说早上的时候，顾总监怎么会突然提到黎少，感情是涉及到主人公了......
要是让陆总知道了这件事情，她们两个违反规定拍黎远......
想想就觉得她的未来会变得惨不忍睹，可是顾总监现在还这么淡定是什么情况？
谢婷婷学着顾颜的样子也抱着胳膊，表情却不像顾颜那般风轻云淡，皱着眉头的样子似乎能滴出苦水来。
“顾总监，你的主要目的到底是拍陆芩还是黎少？”
谢婷婷已经尽量不把想法往她想的那方面靠，偏偏顾颜不配合她，冷声笑了一下。
谢婷婷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她听到顾颜开口说道：“我要拍谁你还不知道吗？”
难道她这么大费周章，要拍的还能是跟她毫无瓜葛的陆芩？
等等，似乎是哪里出了问题，比如毫无瓜葛这个词。
顾颜这么想着，连自己都有几秒钟的晃神。
直到谢婷婷的声音再次响起，才把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顾总监，如果你是要拍黎少......我们还是别拍了吧......”
谢婷婷明显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声音也是一颤一颤的，说出的话更是有些语无伦次。
顾颜不以为然地挑了一下唇角，语气里却是多了几分坚定：“如果你怕陆总怪罪下来，那你就先回去，相机给我留下。”
她低着头看了眼脚尖：“我一个人也没问题，但是黎远我必须拍。”
的确是必须要拍的，甚至不容许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顾颜很少出来跟拍，平常也就是待在办公室里，风吹不到雨也打不到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准备相机这种东西。
“也......也不是。”
谢婷婷底气不足地狡辩，双手紧紧地抓着挂在身上的相机，“顾总，陆总怪罪下来，我们两个就真没好日子过了......”
如果只是简单的处罚倒是还好，就怕她们两个因为这个丢了工作。
被陆时炒了鱿鱼的员工，不管她们两个多有能力，也不会有公司再敢任用她们。
这似乎是淮城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谢婷婷见的太多，更别说是还大她两岁的顾颜。
谢婷婷越想越觉得郁闷，咬着嘴唇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顾总监有老公，丢了工作大不了回家当家庭主妇去，可是她呢......搞不好还要连累了那个快要和她结婚的男朋友。
难道他们两个以后还要靠捡垃圾来维持生计？
这已经不是“悲伤”这个词能够形容的事情了。
谢婷婷甚至不再敢往下想，一手拽着相机不撒手，又抬起另一只一手去拉顾颜的袖子。
“顾总监，要不你再......”
谢婷婷的“好好考虑一下”还没说出口，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还在纠结的两人下意识地就转头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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