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谈论的话题很严肃,陈洪谧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恭维话,跟我说没用,皇上和朝堂诸公倒是肯定愿意听。”
顿了顿,收了笑容,又问:“只有这两次的话,恐怕说服力并不是很足啊?”
花雪摇摇头,道:“当然还有。汉末至唐末,七百余年,唐末而今,又是七百余年。从汉末往前再推七百年,大约是孔子生活的时代。,孔子可是有明确的挨了饿的记载,由此可见天灾严重到什么程度。那时候,盗跖得以活跃,显然也是因为天灾而饥民甚众。只是春秋之时,国家并非大一统,地广而人稀,倒是很难看出灾情的具体情况,只能作为灾情存在的佐证。”
陈洪谧对此并不是很信服,但花雪拿孔子挨饿的事情说事,他作为儒家门徒,还真不好反驳。总不能说不是因为天灾,而是因为孔子能力问题吧?这不是欺师灭祖吗?而且也不符合实际,孔子都能力不足的话,其他人有几个还有能力可言?
想了想,陈洪谧咬牙道:“这个你也说没有具体灾情记载,恐怕难以作为依据。还有吗?”
花雪也知道这个不足为凭,因为他的资料中记载,这一次灾情并不在这个时候,而是在殷商末年。但这个时间与后来的七百年一次的规律对不上,所以花雪只好自己数七百年,硬套上灾情模板。好在再往前推七百年,确实是有十分明显的灾情迹象,并且也有另外的记载称,那时候确实也是小冰河期。不过这不是两个世界记载的差异,而是因为时间久远,记载并不清晰导致的,两个世界都存在的学术争论。
“还有。再往上推七百余年,盘庚迁殷。盘庚是因为黄河水患迁的都。大商之前屡屡迁都,都因为水患,不得不再次迁都,为什么盘庚迁殷之后,水患消弭?不只是因为地方选得好,还因为北旱南涝的天灾,应时而来,北方降水少了,何来水患?只是当时的总体水量,远比如今要多,所以于如今而言是天灾的北旱南涝之局,对于殷商,一开始反倒是缓解水患的大好局面。直到天灾逐年加剧,干旱的威力才开始呈现。然后武丁举傅说于版筑之间,君臣携手,战胜天灾,才有了武丁中兴。”
“傅说举于版筑之间”是《孟子》的说法,花雪说起来顺口,陈洪谧听得也信服。这段历史,典籍记载的并不清晰,但整体脉络还真的和花雪说的对的上,陈洪谧思来想去,只能叹服。
花雪又道:“当是时,北方的鬼方、羌方、土方忍受不了逐年加重的灾情,南下犯境,于是成就了妇好的威名。正如汉末南下的鲜卑,五代时南下的契丹,甚至如今的建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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