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学会操控鬼力其实很简单，只要需要有人引导”余若以一本正经的对卞明说。反观卞明昏昏沉沉，四肢麻木。
早上天还没亮就被余若以叫醒，他昨夜和陈静在屋外聊了半宿，现在睡了不到三四个小时，哪有精神起床。可想起学会鬼术后可以自由操控自身鬼力，以后不用时刻受黄巢庇护，也可了前几世的因果，强提起精神。他哪想得到这丫头说了半日，全是些之乎者也的废话，其中白话他虽能听懂，可他高中没毕业就出去打散工，哪听得懂其中的文言文。又怕自己说错话惹恼了这小祖宗撂挑子不干了，他可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烈日高照，现在已经到了中午，卞明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听余若以说了一上午的人生道理。忽然觉得腹中空虚，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又看向余若以发现她还在那口若悬河，唾液横飞，似乎自己不打断她就会一直讲下去。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觉得自己昨天那三个磕头很亏，心想是不是拜错师了，还是那老头子不愿传授鬼术，派这小丫头来敷衍我？
就在卞明胡思乱想的时候，余若以突然闭口，走到他前面说：“走吧，咱们吃饭去。”也不能卞明反应拉起他就走。其实余若以也说的口干舌燥，饥肠辘辘，想早早结束。族中有规定，自己不能坏了规矩。
方人结界中的吃食和外界相差不多，都是些普通饭菜，也偶尔能吃到一些不曾见过的东西，听说是很久之前族地建立时一些方人留存给后代的。两人打好饭菜找了一处避光的地方吃了起来。
卞明见有机会说话，开口问道：“大小姐，咱们什么能学点有用的？”
“我上午教你的都是有用的，你都学会了？你背给我听听。”余若以边吃边说，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像是饿了几天小猫一样。
卞明被说语塞，他这半日一有机会就走神睡会，而且那半白半文的话他也听得不是很懂，哪里会记得她说了什么。
余若以知道他肯定说不出来，故意吓唬说：“我就知道你记不住，下午回去我再给你说一遍。”
“还要说一遍？”卞明听后大叫一声。
“你鬼叫什么？”余若以伸手拍了他后闹一下，对四周吃饭的方人说：“不好意思，这小子学傻了。”
卞明见周围没人再看他小生问道：“为什么还要学一遍啊，你说那些东西跟鬼术没有半毛钱关系。是不是老头子故意叫你来整我的？”
余若以听他这么叫她爷爷，伸手抢下他手中的筷子，一下插进卞明的鼻孔，疼的他眼泪直流，边用手揉着鼻子边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说：“我那三个响头算白磕了。”
余若以不以为意，说道：“你是不是睡够了？也吃饱了？”
卞明被她用筷子这么一戳确实精神了许多，问道：“怎么了？”
“那下午就开始教你鬼术”余若以随口说道。
卞明激动道：“真的？”
余若以咽下最后一口饭菜，喝了口汤不满的说：“你以为我想教你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啊，我一大早起来就开始跟你讲，半天下来我比你还累。”
“那我看你还说的兴致勃勃的，没见你累啊。”卞明疑惑。
余若以干咳了两声说：“这是族中的规矩，你是外人，爷爷说只要背给你听一遍就好了，我们当年可是要全都背下来呢。”
卞明隐约回忆了一下，发现这丫头一直不停的说了六个小时，忽然觉得自己幸运许多，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背这些东西啊？我书念的少，好多都听不懂。”
余若以示意他靠近些，卞明迟疑的凑了过去，小声在他耳边说：“这是族中忌讳，不能随便说，我只知道一点。也是偷听爷爷他们谈话偶然知道的。我们族中以前出了一个叛徒，本来是族中的一个天才，但不知为何一天突然失去心智说，成天修炼这鬼术还不如自己变成鬼，然后就自杀了！”
卞明听后浑身一激灵，不敢相信的说：“这么狠？一言不合就自杀？”
“啪”的一声后脑又挨了余若一下。“我没跟你开玩笑，都是真的，这话你可不能和人随便说。爷爷看你是外人才免去背诵之苦。我也是怕你埋怨我不教你鬼术到处乱说才跟你说这些。”余若以压低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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