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告诉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叶玲玲虽然已经中了麻醉，但意识是清醒的，此时除了不能动作之外，一切都照旧。
“告诉我，我给你留个全尸，据我所知，林夏现在连个墓地都没有吧？”沈怀瑾一字一句说的缓慢。
这种男人一旦绝情冷酷起来，最为可怕。
叶玲玲睁大了双眸，“夏夏都已经死了你还不放过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告诉我谁是你的同伙，我让她安静的死，你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变成孤魂野鬼吧？”
林夏是叶玲玲的全部，当年林家尚且还算可以的时候，母女俩人之间还时有冲突，如今女儿死了，当妈的倒是让人有些出乎意料。
这其中几分是对女儿死的不甘愤怒，几分是借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懑，只有叶玲玲自己清楚。
沈怀瑾也懒得跟她讲大道理，神色很冷，“最后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
叶玲玲眼睛瞪圆的像两只吹涨的气球，鼓鼓的，不过很快她便泄了气，神经病一样疯狂的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到底是斗不过你……”
“谁指使我的？”叶玲玲像个可怖的老巫婆，“沈总，你精明了一辈子，怎么就在苏韵的事情上犯糊涂呢？”
沈怀瑾抿唇，没说话，心里是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平静。
太平静了，听到苏韵的名字，他不意外。
五年前，她做的错事一桩又一桩，他糊涂，五年后的今天，她做出这样的事，在他心里不足为奇。
她的病情，是可以让她孤注一掷。
而她在沈怀瑾的眼里，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积极乐观追求理想的姑娘，她变得让人觉得陌生，觉得可怕。
“没有苏韵，我可不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掌握你和林惜的信息，也不会成功的绑到你的女儿，但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叶玲玲勾唇，讥笑，“一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如果我是她，我早就自杀了，活在这个世界上，恶心别人恶心自己。”
“她想要杀了林惜，杀了一切跟你有关联的女人，因为她爱你，可惜她永远都不会懂，你不爱她，即使只剩下她自己，你也不会爱她。”
沉默中的男人终于开口，一开口便击垮了叶玲玲所有的防护，“你以为苏韵是想帮你报仇？”
叶玲玲一秒都没犹豫，“不，只是我们有共同的目标而已。”
“你错了。”沈怀瑾看着地上肮脏破败的女人，她已经不成人形，可是仍热激不起他一点点的同情和可怜，字字剜心，“是苏韵害死了林夏。”
“你说什么？！”叶玲玲大惊失色，“你胡说八道！”
“当年林夏入狱，后来因此断送生命，源头是因为她绑架了林惜，而她之所以绑架林惜，是因为苏韵，是她指使的林夏，并且最终让林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沈怀瑾看着她渐渐崩溃的眼底，“还记得当年林夏为什么会毁容吗？”
叶玲玲瞳仁深处晃动的像是地震了一样，屏息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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