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亮的时候，夏焱距离博物馆不远的一条小巷，面前热气升腾，是一家包子铺。早上的第一笼包子快好。这是他在网上找到的地方，据说酱肉大包子是一绝，正好早上有空，就来排着。
秋天的早晨有点雾，凉飕飕的很舒服，还有一分钟包子就要好了，这时有人从雾里走出来的，穿着风衣，嘴上叼着烟，约翰总是这么神出鬼没，而且即使是朝气蓬勃的清晨，他也有本事让气氛变得颓废起来。
夏焱虽然没有体验，但他见过在网吧玩通宵的同学，早晨叼着烟晃荡回宿舍的时候，大概就是约翰这副模样。
“有事？”夏焱看了他一眼就转头，“怎么买包子也能碰到你？”
“这家的包子不错，我吃过两次。”约翰把手揣在风衣口袋里，说道。
对这家伙的适应能力夏焱表示佩服。
包子好了，夏焱递过去二十块钱：“酱肉包、芽菜包、豆沙包、牛肉包每样两个，三杯豆浆，三个茶叶蛋。”
“十八块五。”老板麻利地捡包子，找钱。
“有我的份？”约翰问道。
“没有。”夏焱道。
“好吧，意料之中。”约翰耸耸肩，也掏了五十块钱递过去，用生涩的中文说道：“两个酱肉包，一杯豆浆，一个茶叶蛋。”
“OKOK！”老板给他包子和豆浆，正准备找钱，约翰一摆手，“不用找了，给你的小费。”
老板一愣，随即笑开了花，这一刻他崇洋媚外了，还是老外讲究啊，知道给小费！
“华夏是不兴给小费的。”夏焱一边走，一边提醒约翰，不能让这家伙以后觉得华夏人骗他。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吗？”约翰瞟了他一眼，说道，“我只是不想在兜里放一把零钱。”
约翰一边走一边吃包子喝豆浆，不看脸的话，很像正宗的华夏上班族。他看了看夏焱提在手里没动的包子，问道：“给女朋友带的早餐？”
“对。”夏焱点头，随即不怀好意地一刀捅向约翰，“没女朋友吧？”
“有过……”约翰的脸色果然不自然了，被人喂狗粮的滋味不好受。
“什么样子的？”夏焱继续补刀。
“都过去了……”约翰明显不想提。
“说说啊，反正现在无聊。”夏焱锲而不舍。
“有一个是比国的公主，我很喜欢她，但最后我还是离开了她。”约翰唏嘘道。
尼玛！
夏焱感觉自己被反插了一刀，开口就是公主，而且听起来貌似还是约翰这家伙主动甩了别人。这才是无形的装逼，最为致命。
“还有一个是L家族老头子最疼爱的小孙女，我很喜欢她，她带给了我很多快乐，但后来我也离开了她。”约翰继续略显忧郁地讲述，似乎真的进入了回忆模式。
夏焱知道L家族，米国最有名里几个大家族之一，总统上台都要看这家的脸色，约翰这家伙居然上了别人最疼爱的孙女，而且貌似又是他甩了别人。
“还有……”约翰打算继续往下回忆，夏焱连忙打断他：“约翰，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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