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一声声破空声响彻天际，数千道身影转瞬落了下来，昂首凝视。
他们的面前，是一座长年被迷雾笼罩的山谷，此时更是泛起了紫中带黑的雾气，透着一股阴邪诡异。
一位虎背熊腰的老者抬步上前，在漫漫迷雾中，露出了真容，却正是天罡狂尊厉惊天无疑。遥遥望了一阵，厉惊天转首看向身后的卓凡那里，皱眉道：“看来这幽冥谷小心得很，竟是提早就开启了五级阵式。要破此阵，得费相当一段工夫才行！”
“理所应当，如此紧张时刻，谁家不是严阵以待？这早在我意料之中！”
冷冷一笑，卓凡悠悠然地抬步上前，不屑地打量了这重重迷雾一眼，却是嗤笑出声：“不过，若说破阵，却也不需多大工夫！”
话音刚落，卓凡陡然右瞳一凝，两道金色光环骤然出现，心下冷喝一声：“空明神瞳第二重，破空！”
唰！
一阵空间波动蓦然发出，卓凡右眼中射出的震动射线陡然穿越重重迷雾，直射向了幽冥谷深处。
下一刻，但闻一声声轰轰巨响发出，他们面前的迷雾竟是在抖动了两下后，渐渐散了开去。
厉惊天见此，不觉一惊，转而嬉笑着看向卓凡，竖起一根大拇指赞道：“嘿嘿嘿……不愧是卓管家，这招用来破阵还真是方便啊！”
“那是当然，一般阵式皆是依靠固有空间而成，只要破了它结界空间，便等于破了它整个阵式，这招本就是为此而生，没什么大不了的！”卓凡不置可否地摇摇头，看似轻松写意，满不在乎。
但厉惊天却是心下更叹，卓凡说起来容易，但是世间能做到这一点的，却又有几人？
卓凡能轻松做到这一点，他自己也许看起来没什么，但其他任何人，却是又有谁能不赞叹出声？
一念及此，厉惊天看向卓凡的目光，便更加赞服！
“好了，大阵已开，进攻！”卓凡双瞳一凝，向前一指，大喝出声。
厉惊天听罢，率先向前冲去，其余数千之众，大多锻骨境高手，也有几个天玄境，则齐齐跟上。
霎时间，幽冥谷外喊杀震天，人流汹涌，黑压压一片向谷内疯狂进击，如入无人之境。眨眼间，便全部冲入了谷中。
那些幽冥谷的放哨弟子，还没反应过来，那些人潮已是瞬间来到了他的面前，转瞬即至，登时便将他们吓得心胆俱裂，满脑袋迷糊，甚至连警报都忘了喊了！
奶奶个熊啊，这是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多的人，谷外的护谷大阵失效了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让他们冲到这里来了？
一脑袋都是如此疑惑，放哨弟子呆呆地看着这些凶神恶煞来到自己身前，却是宛若傻了一般，一动不动。
直到人家开始挥动灵兵，向他们脑门砍下时，才反应过来，登时骇的大叫出声。
可是他们也只发出一道尖锐的哀鸣，便已然唰的一下，成为了刀下之鬼，鲜血喷涌，倒在了地上。
而那人流，则丝毫不曾停滞地继续向前冲！
“敌袭，敌袭！”
终于，那漫天喊杀声将谷内的弟子惊醒，发现了敌人入侵的现实，不由全都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可惜一切已经晚了，在被卓凡他们的突然出现，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之下，幽冥谷的弟子早已慌乱起来，溃不成军，一盘散沙！
即便是有几个勇于反抗者，也架不住刚拿出魔宝，便被数十个精壮的少年围成一圈，乱刀砍死，眨眼失去了生息。
没错，就是少年！
这数千人中，领头的都是这近十年来，卓凡让庞统领以魔煞诀培养的少年护卫，意志相当坚韧。虽然这是他们第一次进行如此规模的大战，更多的是第一次杀人。
但看上去，却个个都如老手一般，干净利落，没有丝毫胆怯之心。
因为比起平日里那残酷的训练，看着身边朝夕相处的伙伴，在无情的修炼中一个个死去，这样的残酷场面，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再平淡不过了。
他们都是被卓凡推下过地狱，转了一圈又回来的人，才不会被这战场的残酷而吓倒！
“这些年轻人，以后会是家族的中流砥柱！”卓凡站在高山之巅，冷冷注视着下方一切，欣慰地点了点头。
厉惊天也是笑着点头，赞道：“卓管家这些年来的培养，终于见成效了，哈哈哈……”
卓凡听到，不置可否地一笑，缓缓闭上了双眸，仔细聆听下方的哀号声、凄厉声、求饶声，以及尸体倒下，落入血泊，溅起血水的叮咚声，竟是如此悦耳，嘴角划过满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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