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鬼城是一座坟墓？”凌波谷内，天空漩涡前已经搭起了一座桥梁，有数不清的修炼者军队往里面走，像是走向一个坟墓的入口。
叶希觉得杨贺这话真让人难以相信。
一座坟墓？
“众人称呼它为曾经的仙界，其实该称它为第三域更合适，这是一个残破的空间界，出现在妖界的时间是三万九千年前。当时妖族之王九尾白狐，并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翟天承动作一顿。
叶希抬眼望向他，眉头微微皱起。
“是我们先发现它藏着成仙的秘密，”杨贺叹了声，“当年因为这事，神族争吵不休，有信与不信，最后便分裂成两派，一派选择进了千年开启一次的神魔战场，同当届魔主死战，伤亡惨重，几近灭族。另一派……”
说到这里，杨贺顿了下。
“另一派跋山涉水，趁着他们开战的时候，绕到魔族后方近道来到妖界，屠戮了妖族子嗣，将他们赶出了内陆，自己称王，且改名为腾龙大陆。我说的可对？杨族长。”
叶希字字如刀。
杨雪洛手指紧紧绞着衣服。
“是的。”杨贺平静地点头。
“呵。所以你们一直在研究尧光界，研究了三万多年，怎么还没有人成仙啊。还弄出什么五年一次，耍大家玩啊。”
“叶大师……您不能这么说爷爷……”胆小的杨雪洛鼓起勇气，说。
叶希没有看她，难道白枫那么恨琳琅神族，要换了自己，灭族之仇怎么可能不报，翟天承在如虎如狼的众长老中保住叶小北六年，这中间又费出了多少努力，叶希光想想就心疼。
“成仙……”杨贺两鬓染霜，眼里透出追忆。“老夫都怀疑这世上是不是有这样的梦……三万年，无论我们如何想尽办法，都难以探知尧光界之谜。反而相互猜疑，屡屡拔刀相向，连接数次内战，殒落的神族越来越多，甚至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当时是叶桐出面，以太极图封住尧光界，此事才暂时歇了。”
叶希心头一跳。
叶桐，琳琅神族大长老。
“琳琅神族，是唯一不参与成仙争夺的神族，在当年，他们一族损失的战力也是最少，隐有成为第一神族的势头，可两百年后，叶桐忽然宣布关闭琳琅界，不再参与神族内斗，也不会再现世，当时叶桐亲自将太极图收走，把尧光界的权利还给了各大家族……这一决定让人莫名其妙，我曾亲自去琳琅神族询问过原因，可叶桐并不见我。当时各族又在蠢蠢欲动，可那时候尧光界已经不同，它已经认了主。”
叶希疑惑：“那个人也是神族？”
“是，还是我们从没想到的人……尧光界便是以他的名字命名，他还有一个外号……”杨贺说起这，神色间是叶希看不懂的复杂，“他叫主人。”
叶希跟翟天承对视一眼，这怕不是外号，而是嚣张吧。
众神族的主人。
“当时他将尧光界认主，实力达到巅峰，无人能敌，这时的他为立威，在各族间进行了清扫，逃过一劫的人，所剩不多……而死去的神族尸体，就埋在鬼城下。冤魂不散，令尧光界阴煞之气越来越强，可尧光无视，反而任其成长，有时候五年一次，有时候十年一次，会打开界门，任各族前来历练，同时也为化解阴煞之气。”
“但是，禁止了神族进入。”
有时候还会故意放一些阴煞之气羞辱他们。
“那可好玩了，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他才会禁止啊。”叶希语带调侃，可扫过边上徐常林一副见了鬼的神色，叶希心头向下一沉。
这些人还真干了对不起他的事。
“尧光此人天纵奇才，性格乖张，他做事的决定哪里猜得出缘由，不过他的宝贝引魂镜一直都深藏在尧光界内，他自然会对我们防备。”杨程接过了叶希的话，替杨贺回答。
“尧光殒落后，引魂镜留在鬼城之中，渐渐鬼城不受控制，开始出现了变化。
在几百年前，叶桐率先察觉到不对，因为引魂镜，在夺天界的灵根。当时叶桐率领族人在抵御，只是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竟然错信了ta的话。以为琳琅神族想要抢夺尧光界，成为至尊。
当时各族被尧光那一折腾，早已元气大伤，血脉之力远不如前，对叶桐也早有顾忌跟眼红。所以各族合力，在叶清公主产子时，定下计划，在孩子的满月酒席上执行。全族参与喜宴，没有防备，奈家放了把火，各族踏进了琳琅界，将叶桐所有的族人化为刀下魂，连那两个孩子都没有放过。”
“唯一活下来的，怕只有逃出去的叶馨了。”
翟天承抓住了叶希的手，抑制住她身体的颤抖。
“他是谁？”叶希声线维持着平静。“卞青丝？严啸？还是奈景林。”
杨程侧目，三位族长的名字她竟然都知道。“问这个做什么，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杨程话语闪躲。
“那我要不要猜一猜，当年是谁带你们过来妖界？是谁带领你们屠戮妖族。是谁让你们放弃了神地，转而前来此地啊？”
闻声杨家众人面色大变。
她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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