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圣明。据臣查实，皇上所言汉口乐善堂、上海rì清贸易研究所皆是rì人在我大清设置的间谍机构。其中汉口乐善堂已十年之久，上海rì清贸易研究也是光绪十六年九月成立的。”出门两个多月的周勤终于回来了，带来一个让光绪这个后世人都震惊的消息：“臣以此两处为头分别追察，京城、长沙、chóng qìng、九江、开封、济南、杭州等10余个城市里都设有分部。最远的还有xīn jiāng、xī zàng、蒙古等地均发现有rì本间谍活动的迹象或是证明。”
“臣跟据所查明的情报汇总了一份各地rì本间谍机关主要地点和负责人的名单，请皇上过目。”
“汉口乐善堂的rì本主事根津一，将其所获得的情报进行了详尽的整理编纂，竟成了一套名为《清国通商总览》的书册。全书二编三册，共二千多页，涉及我大清政治、金融、商贸、产业、教育、交通运输、地理、气候、风俗习惯等各方面，俨然就是一部大清的百科全书。”
“臣查明，此书除rì人送回国后，仅汉口乐善堂有存本。因怕打草惊蛇，引起rì人jǐng觉尚未动手。”
“除此外，华北的总机关设在京城，总头目是青木宣纯。其化名为广濑次郎，听闻其绘制了jīng密的běi jīng郊区地图。此事尚在查实中。”
“rì人间谍的几位主要负责人如皇上所提到的：荒尾jīng、根津一等人其汉话说的字正腔圆，汉文化素养甚深，若不是特意追查，这些人几无破绽。荒尾jīng甚至就是在大连出生，并给自己取了个雅号‘东方斋’。”
“这些rì人以出售‘jīng锜眼药水’为幌子，所到之处与乡民绅商拉关系，施些小恩小惠，套取情报。不外出时便是一身长袍马褂，看似儒雅斯文，对于求诊的穷百姓，他也是不收入诊费，还施赠些便宜的药。”
“这些rì人外出则以贩卖货物为幌，若货物贩卖完有甚者更是做苦力挑夫来刺探情报。”
“湖广总督张之洞和他的一些幕僚都曾找他们治过病。臣可以确认汉口乐善堂此时集中了几十名rì本一流的间谍。”
……
“最可怕的是各地官员对rì人毫无戒备之心，任其间谍zì yóu行动。尚有众多官员丝毫无jǐng觉之心，对rì人更是纵容。凡rì人所问必予答复。”
“微臣惶恐，若非皇上提醒，臣决未想到rì人对我大清渗透已如此之深，涉及面之广令人胆寒。如何处置这些rì人，还请皇上明示。”
光绪知道rì本早在明治维新之初，就有征服中国之心。原本以为只是争对战争入手，为拟写征讨清国册而侦查中国兵力布局。自己还以为rì本间谍大规模渗透是在甲午之后开始的。没想到，早就有了《清国通商总览》这种百科全书式的全方位侦察。光绪静静的坐着，回想后世八年抗战时rì本指挥官拿着比国民zhèng fǔ还详细的地图，新中国上海那双刀托rì的风水建筑……
“你们的行动rì本人是否察觉？”终于光绪放下手中的册子，轻轻的问道。
“没有。”周勤回答的很干脆：“各地官员皆对rì人放任自流，轻狂的小rì本跟本就没有想到，大清国内还会有人盯着他们。微臣很多情报跟本就是利用rì人早已获知的情报异地交换来的。皇上，不如干脆……”周勤做了个“杀”的动作。
“还不到时候。”
“皇上，我们可以制造一些意外。请皇上放心，臣早已拟定方案，绝对干净利落让rì人抓不到把柄。”
“不行，这样一来rì本人绝对会起疑心。绝对不行。让朕想想。”
光绪有些烦躁的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怎么也想不出妥当的办法：“你先说说当下你是怎么安排的。”
“已查明确为rì人间谍之所，微臣皆已留有人手盯着。回皇上，微臣无能。到目前为止微臣尚未能找齐足够可信赖的人手，无法对rì人进行全方位的跟踪，所以只能针对rì人间谍机构及主要头目跟踪。”
“这不是你的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如此成绩你是有功的。”反正想不到反制的办法，光绪干脆不去想了：“你这一走新军的事没管了吧。”
周勤反到是一笑：“微臣失职了。”
“算了，你干脆就别管军校的事了，反正这后勤带兵之事欧阳振华也管得挺好。你就在军校挂个职专心打理你的中情局吧。近来rì本人有什么动作没有。”
“有。从最近的情报看，rì本人已暂缓对江南及西部的情报的收集力度，渐渐将人员调至直隶和东北，似乎有什么大动作，臣还未能查明。”
还能干什么，为两年后开战做准备呗。光绪依然在问：“近rì来，军校及丰台大营外均有不明人出现，你可知道。”
“臣已得到报告，并且可以确认其中一位叫藤岛武彦，是根津一手下的得力干将。不仅如此，就是在大清银行外皆有rì本人的间谍出现。不过我们只是将其驱逐，并未采取过激行动。”
“这样下去也不行，只防不攻，只能让rì本人找到破绽。”光绪轻轻的敲着桌子：“有什么反制措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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