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爵显然有点不舒服了，在工作上，他从来不允许有误差，就算有也不该是数据上的。
“继续。”
黎子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黎小姐怎么了？”
顾凉爵也看着她，她好像遇到什么问题了。
“顾总，我……”
“直说。”顾凉爵合上文件。
“这个策划和我们之前商讨的那个不太一样，你看这里……”黎子走过来，指着第二个数据，这个错误比第一个还让人接受不了。
投产资金足足多了5个百分点，这就意味着其他方面会出现资金不足的问题。
“好的，我知道了。”顾凉爵示意黎子停止解说。
他站起来给对方鞠了一躬，“实在抱歉，我们的策划出现了一点问题，我们会及时调整，给我们一点时间。”
对方的代表对视，然后黎子的前男友也站了起来，“顾总，没关系，是我们急用，所以合作……”
“新沐很希望和你贵公司合作，只要你们可以给点时间修补。”顾凉爵首次出现在谈合作的时候软下来。
黎子给她前男友抛了一个媚眼，对方立刻会意了，“可以，顾总，我觉得可以把这个策划交给黎小姐，看她对策划很熟悉的样子，而且我们也算熟人。”
顾凉爵用余光看了一眼黎子，嘴角上扬，“好，那今天就先到这里，改天我专门到贵公司拜访。”
“黎小姐现在是新沐的总监了吗？”
黎子刚要说话，被顾凉爵打断了。
“不，她是总监助理，不过她很有能力，我们新沐绝对会量才是用的。”顾凉爵心里认可了黎子。
对方尴尬地干笑了几声，“看来新沐的总监应该是一个更厉害的人，能够让黎小姐当助理的绝对是高手。”
顾凉爵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恼，“我送你们。”
黎子心里乐开了花，在别人面前夸她而讽刺沐晴川，简直是太爽了，对她来说，这才是一个开始。
阿奇代替顾凉爵去送走了对方公司的代表，而黎子被顾凉爵叫去办公室了。
顾凉爵把策划放在桌上，没有大怒，而是很平静，他纳闷为什么沐晴川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顾总，你别生气，可能是沐总监最近……”
“不用帮她说话，她的错误她必须承担。”顾凉爵向来公私分明。
黎子把怀里的策划放在桌上，“顾总，我这里有一份电子版的，只要我再修改一下应该就没有问题了，这两份你要留着吗？”
顾凉爵看到那份垃圾的策划就生气，“都是废纸，扔掉吧。”
“哦。”黎子声音很低，可是她恨不得现在就大笑出来，策划扔掉了，沐晴川就不会知道她在上面动了手脚。
“这个策划交给你了，你用心一点。”顾凉爵不想再闹第二次笑话了，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恐怕是大家的笑料了。
黎子把那几份策划抱进怀里，“放心吧，顾总，我会加油的，像偶像致敬。”
“没其他的事，你就去工作吧。”顾凉爵坐下来，从早晨到现在他都一直奔波，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心累。
“我还有一件事……”黎子唯唯诺诺的样子，还真的有点可怜，可是知道她是装的就觉得很可耻了。
顾凉爵抬起头看着她，“说。”
“你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黎子上次提出来就被拒绝了，这次她想接着顾凉爵肯定她的时机再提一次。
“我没有签名的习惯，抱歉。”顾凉爵没办法答应这个粉丝的请求，他觉得这种事情很无聊，可能是在和萧娅约会的时候看到萧娅给别人签名而觉得烦吧，所以后来他讨厌这种事。
黎子咬着嘴唇，“那你忙吧，我先出去了。”
她依依不舍地走到门口，还期待顾凉爵会叫住她然后给她签名，可等到她关门的时候顾凉爵也没有再抬起头来。
出门左转，黎子带着那些文件进了电梯，要想不露痕迹，必须让这些东西离开新沐。
刚好到了午休时间，她开车到很远的地方，然后把那些文件撕碎丢进了垃圾桶。
沐晴川打完点滴就往家里走了，生病的时候容易脆弱，她想沐沐了。
车停在门口，她从包里拿出粉底，镜子里的自己有点苍白，她要让自己看的精神一点，于是又涂了一点腮红。
“沐小姐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许嫂都已经把餐桌收拾完了，他们已经吃过饭了。
沐晴川把包放在沙发上，“顾总没有回来吗？”
“嗯，打电话他说不回来了，所以我们以为你也不回来了，你们没事吧？”许嫂似乎看出点什么。
“没事，我吃过了，就是想沐沐了，回来看看。”沐晴川四处瞅了瞅，没看见她儿子。
许嫂给她倒了一杯水，“沐沐在阿影小姐那里呢，和安安一起玩。”
“那我爸他们呢？”
“好像是出去逛街了，快过春节了，出去转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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