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姒仔细打量洛城模糊的五官，半晌才淡声启唇：“李秘书的脸比你的好看，洛总不是我喜欢的款，我觉得我嫁李秘书的机率比较大。”
她知道，洛城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但她说的是实话。如果连这个人的脸都看不清，如果同床共枕再醒，她甚至无法第一眼识清躺在自己身旁的枕边人是不是自己的丈夫，那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洛城直直地瞅着宫姒认真严肃的表情，几近失语：“你只是在说晦气话。”
因为宫姒还在气他，这个女人才拉李政下水，一定是这样。
宫姒不置可否地掀唇一笑，窝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在洛城的注视下昏沉地睡去。
这一晚宫姒睡得不安稳，或许是洛城在身边，总是噩梦不断，直到有人轻拍她的脸，她才满头大汗在梦中惊醒。
阳光照在她微湿的颊畔，她长睫微掀，入她眼帘的是一张男人脸，背光中依然模糊不清。
洛城被宫姒陌生的眼神看得心里难受。刚开始他以为宫姒是在作戏，或者是为了报复他才以这种陌生的眼神看他。
但在此时此刻，宫姒从噩梦中惊醒的一瞬看他时的眼神，是全然的陌生和探究。
“宫姒，你告诉我，你的眼睛怎么了？”洛城扶正宫姒冰冷的小脸，哑声问道。
宫姒茫茫然看着洛城，还未从刚才的噩梦中缓过神。她长而浓密的羽翼微微颤了两回，闭眼后再睁眼，看向窗外的阳光轻喃：“放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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