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我恨你。
仿佛听到了她的话，林裕瑞的眼里涟漪一闪而过，他的唇微微触动，似乎要发出什么声音；那底下抬头的少女，已经转了身子，挺着脊梁走了出去。
她不想看到他。
她和他，好像隔了这个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前世今生，而是视而不见。
在晴安的背影消失很久之后，阿农神情复杂地出现在了瑞的身侧，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林裕瑞出发来这里之前，吴家已经挑好了婚期，就是下个月的日子。
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晴安，而且他也看不明白少爷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在乎，为什么迁就着吴家；如果不在乎，为什么要来巴黎？
阿农想不明白。
比起林裕瑞，他的感情方式要直白直接许多，喜欢的，他就放在心上，给她最好的；厌恶的，他也绝对不会客气。
即使他也用兵如神，身先士卒，甚至……称得上心狠手辣，但依旧好恶分明，不会对不喜欢的人或者事情妥协。
少爷这个样子，让他看不懂，他认识林裕瑞这么多年，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他，可是到了最近两年，他做的事情，他看不懂。
不仅仅看不懂，他还猜不透；本来有一个人，或许可以猜到的，可是那个人……现在和少爷已经没有任何明面上的关系了，还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不仅如此，她的眼睛里还有怨恨——她并没有谅解的打算，能够老死不相往来，应该已经是她忍耐的结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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