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西城输入密码打开大门，他就提着行李跟过来。
“我帮您把行李送进去！”
似乎是生怕西城拒绝，司机一路急行很快就超过他，西城缓步走在他身后，踏着积雪行到台阶前，司机将行李放到门廊下。
“我帮您把雪扫一下，再送一个佣人过来，帮您做点吃的。”
“不用了。”西城转脸，环视四周，“我喜欢下雪。”
司机抿抿唇，欲言又止。
“好了，你早点回去，有什么需要我会再打电话。”
看出他不想多谈，司机点点头，转身行下台阶，走出大宅，驱车离开。
输入密码打开房门，将行李提进客厅。
因为久未住人，房间内的暖风和新风系统都已经关闭，他临时决定过来也没有提前让人开启，屋子内显得很是冷清。
随手打开温控开关，西城并没有上楼，而是转身回到室外，踏着白雪走向湖边。
今天冬天，A市的温度比往年都低，临近年关，又下了一场大雪，湖边山野到处都覆着一层白雪，湖面也结了冰盖着一层雪，如果不仔细辩认，几乎看不出湖的边界。
记得小时候，他总爱和姐姐一起去滑冰，姐姐喜欢室内滑冰场，他却总喜欢滑野冰……
踱到码头边，用手拂掉石头上的雪，矮身坐过去。
注视着远处的雪发了一会儿呆，他抬起手掌，在半空中搓了搓，西城从口袋里摸出烟来，从烟盒里取出一支，想了想，塞到唇间，点燃。
以前，他是不抽烟的，一是保护嗓子，二来也是没有兴趣。
姐姐去世后，他收拾她的遗物，收拾出几条烟来，也是因为那几条烟，他才第一次尝试着抽烟。
这两年，不能算是染上烟瘾，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抽上一支。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笼罩住整个雪湖和男人的身影，只余下那一只烟头，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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