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中，忽然像是有五雷轰过一样，猛然炸响。
殷蓁蓁漂亮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明森。”
明森的身体一僵，这是自从她被带到自己身边后，她对自己主动说的第一句话，他的心思沉沉浮浮了几下，然后才是尾音上挑，“嗯？”
“那天在剧组，是不是你把我打晕，然后送上车，送到曼国去的？”
原先，她昏迷前是看到了一抹衣角袖口的，但是，她没有多想，当时，是不愿多想，但是，此刻要是多想起来的话，很多东西，那就都联系在了一起了。
明森温润的眸子猛地一缩，那幽邃如潭底的眼睛一眼望不到深处，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是忍不住紧了紧。
“嗯。”
他轻轻地回答了一句，还带着一点鼻音。
殷蓁蓁闭了闭眼睛，靠在车座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车子里的气氛安静诡秘，只有明森开车的声音。
大约是十分钟后，殷蓁蓁才是长吁出一口气来，“你是和陆天鹰做了交易？”
那天把她送到曼国的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明森的人，而是陆天鹰的人，否则的话，也不会一下飞机就被曼国警察给抓了。
是明聿知晓了，所以直接都给网罗起来了。
“蓁蓁，你真的很聪明。”明森也叹了口气，声音晦涩。
殷蓁蓁笑了，笑得讽刺，“我怎么会聪明？我真是蠢笨如猪，识人不清！明森，我真后悔，后悔遇见你，我真希望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但是没有我，你也不可能遇到阿聿。”
明森不想在殷蓁蓁的心里面就真的成了不值得一提的只剩下厌恶的烂泥，他在她的话后面紧跟着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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