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听到纪无双的话感到可笑无比，这小子莫不成真当自己封了无双皇，便能教世人全都俯首称臣不成，搞出这么多幺蛾子，还想要从他的嘴里得到什么东西，可真是异想天开，若不是知道一百个自己也不是这厮的对手，他早就动手教训他了。
殷正眯着眼，缓缓说道：“你别指望我会告诉你什么。”
纪无双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我多的是手段从你这里得到任何我想要知道的东西，不过看在凌雪的面子，我会尽量选择最温和的方式。”
殷正只是冷冷的望着他。
纪无双说道：“柯亦梦早就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柯二小姐了，你只是知道叛出琴宗，不过并不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现在的她，不仅背后狠狠捅了凌雪一刀，差点令凌雪陷入万劫不复，而且杀了她的姐姐柯雪雁，取而代之成了西域魔门的圣女。”
殷正手上微微一颤，不可置信的望向纪无双。
纪无双平静道：“我方才说的一切，我都可以用道心起誓，而且你明白的，我完全没有必要编造这样荒诞不经的故事来欺骗你，若不是柯亦梦出了问题，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殷正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他明白纪无双是什么性子的人，确信对方不可能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欺骗他这么个连炼神境都没有已经半只脚踏入坟墓的糟老头子，甚至在最开始听到消息的时候，他便已经有了很不妙的预感，只是他并不想要相信，不愿相信，然而纪无双现在的话，又让他不得不重新正视这一点。
正如他知道纪无双不可能骗他一样，他也很清楚柯亦梦不可能杀了她的姐姐取而代之，更不可能在背后捅了凌雪一刀子，毕竟凌雪对柯亦梦付出的一切，他都看的明白，柯亦梦也曾经私下告诉过他，想要努力偿还她欠凌雪的恩情，她一个柔弱女子，之所以能够在咬牙忍受各种质疑在这个古宗里担任四年多的宗主，更多的还是因为想要为凌雪做点什么。
而今，她背叛了凌雪。
她可以是任何人，但一定不会是柯亦梦。
殷正睁开眼，眸子中射出锐利，轻声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纪无双脸上浮起几分笑意，道：“柯亦梦还有柯雪雁这对姐妹的过往，还有就是你的武魂，以及你从柯雪雁的武魂中看到的一切。”
殷正目光微微一闪，道：“没问题，这些我都可以告诉你，不过我有一个交换条件。”
纪无双淡淡说道：“我会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
凌雪完成宗主接任之后，想起这个本该属于她然而她选择留给柯亦梦的位置如今还是轮到自己的时候，有几分感慨，还有几分患得患失，竺南风远远看到凌雪坐在竹榻之上端着酒杯出神，来到对面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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