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容戴的面具还是上次同萧雪琼出去玩时套圈得的，劣质的铁皮用料，涂成青面獠牙的凶兽模样。李月容当时便想扔掉，无奈萧雪琼不舍得，带回府后一直扔在柜子里，没想到今天正派上用场。
鸾凤楼不愧是京城勾栏院中的翘楚，甫一进门，便闻丝竹之声缭绕，燕舞伴着莺歌，红妆挨着绿袖。
“迎贵客驾。”没走几步，便有男女侍者行礼致意。
李月容扫了几眼，女人长得尚算入眼，那些粉唇白面比女子还纤细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见过公子。”一位粉衣丽人迎了上来，不知是因李月容戴了面具没分出男女，还是见李月容穿了男装故意顺着称呼。
李月容看了她一眼：“你是这里管事的么？”
粉衣女子楞了一下，过硬的职业素养让她保持着温顺柔美的笑脸：“奴婢只是给客人引路的，不知公子以前来过鸾凤楼么？”
几个锦衣少年在一群红粉佳人的簇拥下迎面走来，看到李月容时像看到神经病一样，发出一阵鄙夷的哄笑。
要不是今日之事关系老娘后半生性福，看我不削你们这些臭小子，小小年纪净不学好！李月容心里直嘀咕，因那群少年里有两个她认得，都是宗室子弟，平时见着她，一个个皆是毕恭毕敬，正经得不行。
那粉衣女子见李月容打扮异于常人，说话又奇奇怪怪，现在又晾着她一言不发，心想别是个来找麻烦的。
“你去告诉这里管事的，就说卫曾的朋友来了。”李月容吩咐道。
“这……”女子有点犹疑。
李月容不耐烦了:“让你去便去，我若说的假话，错也不在你；若是真的你不去报，耽误了正事你又担不起。”
那粉衣女子听了李月容的话，便请她在此稍候，自己往去传话了。
不过片刻之后，李月容已被请到楼上专为贵客准备的华室内。
“不知公子想找什么样的美人呢？”青娉是鸾凤楼的二把手，老板卫曾的小情人，平时只在后院处理大小事务，极少出来迎客。
时间紧迫，李月容也不兜圈子，直接回道：“你们这里有会服侍女客的姑娘吗？”
青娉微微一笑：“自然有，环肥燕瘦，火辣软柔，但凭贵客您挑选。”
“唔......”李月容摸了摸下巴，“这样，你给我挑一个年纪小的，身材纤弱一点的，青涩一些的；再给我挑个成熟点的，身材高大些的，唔，技术要比那个小的好。”
青娉一边听一边记下李月容连珠似的要求，待李月容说完后，才开问道：“公子只要两人吗？”
“对，而且......”李月容勾了勾手示意青娉近些说话，“我想要这两人互相服侍，而不是服侍我，你叫她们来之前说清楚，别到了这儿又不情愿，扫了我的兴。”
青娉有些诧异，不过也只是一些罢了：嫖客嘛，总会有些喜欢更“别致”的玩法。
“妾这就为公子安排，请公子稍候，先用些酒食。”
李月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下去了，却也没动桌上的佳肴美酿，只枕着胳膊半躺在矮塌上，不知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便有人轻轻叩门。
“进来吧。”李月容来了精神，起身盘腿坐着。
“见过公子。”果然进来两个风姿迥异的美人。
“嗯，我时间紧，你们这就开始吧。”李月容指了指与矮塌相对的床铺。
两个女子看起来尚还年轻，大些的不过二十出头，小些的约莫十五六岁。听了李月容简单粗暴的命令，两人脸上也没有羞赧之意，反倒提醒李月容木床三面挂着幔帐，坐在矮塌上恐怕看不真切，不如让李月容坐在床上，她们两人留在矮塌上。
李月容一想有理，欣然答应了。
“公子想看什么样的呢？激烈些的，温柔些的，或者用强的？”那两个女子往榻上坐下后，问李月容。
“你们还有这么多花样？”李月容搓搓手，有点兴奋。不过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猎奇的念头，说道：“这样，你们就给我演一出初试*的戏吧，你年纪小，被动一点，你年纪大，要拿出本事来取悦她，懂了么？”
“是。”两女笑着答应了，年纪大些的那个还问李月容需不需要解说。
“解说？”李月容有点醉，干这种事儿的时候还有精力说话吗？
“嗯，”年纪小些的女孩点点头，“我们初学时师父便是如此教我们的，我看公子意不在取乐，大胆揣摩公子心意，可是要学些女女欢爱的法子？”
李月容抚掌而笑：“鸾凤楼果然名不虚传，正是如此。难得你们如此用心，呆会本公子会重重赏你们的。啊，对了，你们怎么称呼？”
“多谢公子，奴叫越儿。”那身量年纪皆小些的女孩子回道。
“奴叫唤雪。”另一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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