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厉洛言扭头看着他，眼眸里的猩红让连墨有些震动。
厉洛言站起身来，在连墨跟前，深深鞠了一躬，“这件事，我真心向您道歉！我想，连叔叔肯定也不希望你因为他的去世一蹶不振，你若是想让我给连叔叔赔命，是不可能的！出任务本就有危险，你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的身上。”
厉洛言还算理智，没有将一切往自己身上揽。
连墨愣住。
许久后，他才移动步子，退了一步。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厉洛言咬着唇瓣，直起身来，“你不需要我的道歉就算了！反正，连叔叔理解我就好了！”
厉洛言知道连墨心情不佳，不想多说什么。
他继续待在这里，只会感觉到窒息。
咬着牙，他深呼吸一口气，“我先走了！你节哀……有什么需要做的，不需要客气！”
连墨看着厉洛言踉跄着离开了连家，紧攥着的拳头终究还是没能落到厉洛言的脸上。
不是他怂，而是他知道，父亲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将怒意宣泄在厉洛言的身上。
他只能将满腔的怒意咽下去。
移开目光，他看向连墨的遗照。
父亲，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
军校食堂门口。
唐恬恬在这边等了都快半个小时了，厉洛言还没来。
她走到角落里，拿出手机，找到厉洛言的电话拨了出去。
很久之后，厉洛言才接听。
他的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鼻音，好像是感冒了，但是，更像是在哭……
“你怎么了？”唐恬恬担忧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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