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穆小念从他的怀里挣出来，把凌烨之前递给她的那一份文件还给他，“不用你考虑那么长远，上次我也只是……”
“你说牙牙会一直姓穆，永远都不会改，也是为你爸妈考虑。”凌烨没有要接过那份文件的意思，“你是被穆家收养的，他们就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刚成年，他们就过世了，你也没机会报答他们。”
“让牙牙一直用穆姓，也算是回报你的养父母。”
穆小念怔然地看着他，唇都在克制不住的微颤着。
怎么会……她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的，凌烨他竟然……全部都懂！
所以，他给她看这份文件，其实也是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过之后，为了让她安心最后才做的决定吗？
“这只是我的猜测，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要你不想牙牙改姓，我就绝对不会强迫你，这一点，你永远不用担心。”
他按着她的手，让她把那份文件收回去：“这个你拿着，就算以后用不到，也是我对你的承诺。”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穆小念拿着那份文件的手不由收紧，把那文件都给捏的皱了起来，“虽然牙牙确实是我养大的，但他毕竟也是你的孩子，如果他真的永远跟了我的姓，那凌家以后……”
这傻女人，嘴上说的再逞强，终究还是心软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站在别人的立场去考虑问题，她这个会让自己吃亏的性子，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
凌烨脸上的神色都不由变得柔和了下来，眸中暗暗掠过一抹笑意，反问了一句：“你是怕我以后没法跟外公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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