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爷子没听清他的话，拧眉问：“你刚才说什么？”
“她不会站在原地等我的。”他的手压在房门的扶手上，手背上的青筋浮起扭错，连手臂都因为极力的克制而隐隐发颤，“上次她走，我等了她五年才把她等回来，这次她要我再等多久？！我赌不起！”
说完这话他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凌老爷子满脸无奈地走到窗边，脑子里，一会儿是穆小念哭着求他让他帮她离开时说的话，一会儿又变成了凌烨离开时那隐忍又决绝的表情。
他闭了闭眼睛，手指烦躁地扣着手里的拐杖。
一个是外孙，一个是外孙媳妇，手心手背都是肉，到底该帮哪一个，他自己心里也没办法下个定论。
凌老爷子凝神想了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手里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让直升飞机晚半个小时起飞。”
凌烨说的对，念念是他的媳妇，他们两个的事情，他是不该插手干预太多。
既然他要去找，他就给他这个机会。
至于能不能把念念留下来，那就看凌烨自己的本事了！
……
“少夫人。”机长走到穆小念身边歉然地说道，“刚才检测到飞机有一点儿小故障，处理好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左右，请您稍待。”
穆小念点头：“我知道了。”
她转过身，把盖在牙牙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心里暗暗想着，只要能在凌烨察觉之前离开帝都就好。
这想法刚冒出来，舱门外突然有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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