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白费对吧？”
“哼。”项离岸没有正面回答，这时候停下手中的动作，“找到了，昆山器械，以各种金属器材为经营项目，之前你还说有个什么冶炼厂？”
“卡萨金属冶炼啊，这个你也找到了？”
“这个干脆就自己出来了。”项离岸将电脑屏转向王镇炎，“自己看。”
王镇炎凑过去，上面显示的是昆山器械的账务，算是收支本。上面有一半显示着大量资金流出方向都是那个叫做卡萨金属冶炼的工厂，名目是购买各种金属用于加工金属原件。
“我猜如果能查到卡萨那边的话，大概有一部分金属去向会显示是昆山器械吧？”王镇炎示意项离岸把屏幕转回去，“这也太显眼了。”
“确实是个简单的好主意，”项离岸把屏幕转回去继续搜寻，“这两家又不在同一个城市，只要打点好了，利用信息不对称性，再加上太过明显反而不会引人怀疑，可以说是大部分人的盲点。”
“只要不出事的话，一旦出事，这种地方就会成为巨大的破绽。”王镇炎结果话题，“看来‘骷蛇’确实是很自信啊，只是没想到事情会突然败露吧。”
“个人认为是你下手太快，”项离岸说道，“一般来说哪有一个人就灭掉整个李宅的。”
“是两个，”王镇炎纠正道，“如果不是叶灵霜提前去了，我估计得是一场大动静，叶灵霜的手段实在不像一个普通的学生啊。”
“你也没资格说这种话，”项离岸吐槽到，然后手里突然停下，“喂喂，这也太明显了......”
“又怎么了？”王镇炎凑过去看。
电脑屏幕上依旧是账目和资金流动明细，项离岸用红色字体标出一段来，示意王镇炎注意重点。
卡萨冶炼厂的货物，物流是......泰和物流？
李泰然明面上的身份，就是泰和物流的老总。
“还能再假一点吗！”王镇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他喵的基本就是在脸上写着‘我有问题’啊！”
李泰然，昆山器械，卡萨金属冶炼厂，三个重点怀疑对象被一条线连在一起，这要再说是巧合，巧合自己都不信。
“不不不，这是因为我们事先已经怀疑他们了，所以现在看上去才这么明显。”项离岸比王镇炎要镇定的多，“如果不是事先怀疑，这东西就是完美的，因为他们的经营范围都重叠，这在别人看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份明细。”
“倒也是，卡萨负责原料，泰和负责运输，昆山再负责加工和销售......”王镇炎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如果真不知道的人来看，确实没什么纰漏。”
“不过如果其中一环暴露了，那么整个结构就会受到威胁。”项离岸说道，“这也是这个计划里，最大胆的地方！利用盲点来把整个流程放在明面上，简直就是在走钢丝！”
“所以说‘骷蛇’的人真是好胆，”王镇炎笑道，“也多亏了他们的好胆，要不然追查起来还真难。”
“不过他们反应倒是很及时，”项离岸继续敲打键盘，“这边李泰然刚出事，卡萨冶炼那边直接就删除了所有存在的信息，整个人间蒸发，而昆山这边在调查了现场之后，断定是事情暴露，于是阻止了执法局的深入调查，以免牵连更多，我相信它用的是不希望自己的公司受到牵连这种类似的理由，当然手段了得，执法局自然是没有再查下去。”
“然后他们自己再调查这件事？”王镇炎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推测，“最后查到了克罗斯集团有插手，于是就认为是跟蔷薇会有关？”
“应该是这样没错了。”项离岸长舒一口气，“仔细想想他们也是有退路的，如果是卡萨那边出了事，只要泰和这边能搞定，昆山就没问题，反过来如果是昆山出了事，同样是泰和来处理，也不会有事。”
“可这次偏偏是泰和直接出了问题，而且直接就是大问题，”王镇炎接着说，“如果没有提前接到通知，昆山和卡萨要得到情报的话是要比执法局晚的，虽然他们直接放弃了卡萨来保全昆山，可惜还是太过匆忙了。”
“没错，而他们选择放弃卡萨而不是昆山的原因我也找到了。”项离岸说道，“执法局在李泰然家里发现有来自卡萨的货物包装，所以才是放弃卡萨而不是昆山。”
“这时候昆山反而不能随便动，”王镇炎笑的很开心，“他刚洗脱嫌疑，这时候如果出现什么销毁记录或者转移财产的情况，自然就会被再次怀疑。”
“嗯，接下来的重点就是这家公司了。”项离岸也笑了，很邪恶的那种，“我倒是要看看，这帮家伙能藏多深！”
顿时阴森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困扰在心头的大问题终于有了进展，王镇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
“哦对了，有件事我觉得得告诉你一声。”项离岸这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下个月初，你应该记得吧？”
“呃，你是说......”王镇炎皱起眉头，“狂欢节？”
“嗯，这次有了点变化......”
PS:这章写的顺畅无比......实在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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