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枫一笑，“你都老了，卖也不值钱。”
老牛：“……”
高正枫：“当初，我该多多坚持，不让他娶云氏，也许老三会退步，都怪我没用，居然怕儿子，太没用了。”
老牛：“……”
——
夫妻两人离开堂屋，回到跨院的院子，高复道：“媳妇，我想在这里晒会太阳。”
云清扬停下推动。
“媳妇，你也坐。”高复道。
院子里有几块木头，是专门弄来给人坐的。
云清扬坐下。
“媳妇，刚才的事情，爹不是有意的，你别放在心上，爹只是执念太深，他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回头他就没事了。”高复安慰云清扬，他不想媳妇因为爹刚才说的话而不高兴，也不想爹因为媳妇的话而不高兴。
云清扬点头，虽然她说实话，但有些实话会让人不开心，况且还是这个时候，是很容易被怀疑她别有用心，算计药钱。
只是她久居高位，又太久没与人相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个度她还不会把握，以后她会注意的，也免得让高复在两头为难。
高复看着气质冷冰冰的媳妇，故作随意地问：“媳妇，家里住着可习惯？”
媳妇与周围格格不入，又遥不可及。
云清扬：“我会习惯的。”
高复：“……”
这么说，媳妇不习惯。
好在媳妇没有再排斥了。
接下来，两人安静地坐着。
云清扬冷若冰霜，就像摆放在哪里的寒石，看不出喜怒哀乐，这是她正常的模样。
而高复是想和媳妇说话，却有些拘谨，面对媳妇，一向聪慧的他也变得木讷，不知所措，更别说找话题聊天了。
他想，他找了一个冷冰冰的媳妇。
“媳妇，你的性格是不是冷冰冰的。”他忍不住问出来。
她的性格？
云清扬的思维有些涣散，一想却发现许多空白，脑海却浮现一句话愤怒的声音：
“云清扬，你冷血无情，你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把高子哥绳之以法吗？高子哥为你付出多少，你就那么无动于衷，你就不觉得有亏，高子哥不管做过什么都好，他就是对不起天下所有的人，他也无愧于你。”
当初她是怎么回应那人的，她不记了。
当时，她什么想法，她也不记得。
但，这话，经历了几千年，她却还记得。
她真的冷血无情吗？
云清扬脑海里又浮现一对男女的对话：
“你看看，你生的怪胎，冷漠孤僻，就是个神经病。”男人的声音愤怒又刻薄。
“别忘了，这是你害的。”女人冷漠无比。
她眼中的冰冷弥漫全身的气息，二十一世纪的父母，他们……她实在是没有必要想起！
她本父母缘薄，投胎于仙家，也注定和父母无缘，父母与她依然不亲近，说她命中有劫，严格要求她避世离俗修行，与他人交流少之又少。
一直以来，她清心寡欲地修行，就算离开住处，那也是在战场上。
六界都知道她冷漠强大，孤僻无情，对她极为忌惮。
“扬儿，你在我心中是最可爱的，冷萌冷萌的，那些嫌弃你的肯定是前十辈子都瞎眼，才看不到你的好。”
想到这话，她身上冰冷的气息才收敛，目光幽幽地看着高复，也许她性格真的不好，除他之外，大家对她都有意见。
云清扬：“我会努力改成你喜欢的性格。”
她这次为人妻，只是为他，不是吗？
只要他需要的，她都可以满足他，努力去改变自己，还他一世姻缘，她就可以归位，继续修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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