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柳诚夕试着说服木棉红：“妈，让小烟吃完饭再思过吧？”
木棉红抬头看他，语重心长：“诚夕啊，你是不是怪妈心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打在儿身，痛在母心。”
“是啊。”木棉红搁下碗筷，眼神悠远，语气沉重：“小烟的到来完全是个意外，因为我跟她爸都是独生子女，最后还是把她生下来。那时，她爸几乎天天飞，而我也被聘为大学教授，还有……”
她嚅嗫了好久，声音苦涩：“还有她姐姐那时小小年纪竟表现出了天赋，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她姐姐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她，三个月就把她送到乡下外公外婆那里，有时忙得竟忘了她的存在。过了上学的年龄才把她接回身边，别人读三四年幼儿园，我让她读了一年就直接升小学。以为哪怕她没有她姐姐那么聪明，但至少功课是跟得上的，谁知……”
木棉红抽泣起来，柳诚夕把纸巾盒推到她面前。
“她跟她姐姐完全是两个性子，不爱学习，整天闯祸，我教也教过，骂也骂过，罚也罚过，直到……直到她姐姐走了后，她才突然安静乖巧下来，我以为她从此真的懂事了，可谁知……她只是在唬弄我。”
“妈——”柳诚夕张口欲止，他想跟她说，不能以姐姐的标准来要求小烟，这对她不公平。
两个人都吃得很少，木棉红发现，柳诚夕悄悄给小烟留了饭菜，心里稍感宽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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