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笑又深了一些，温和的眼神直直落在了姚可可的身上。
姚可可感受着两道截然不同的目光，浅浅地吸了口气，接着微微吐出。
这也是两人的性格不同所导致的吧，慕容的目光就像他本人一样，温和有礼，明明并不出众的长相，却给人一种十分自然亲近的感觉。
陆照川则截然相反，目光夹杂着些许冷冽，和默然，配合着那张俊朗沉寂的面孔，给人一种好像不似人间的锐利。
“我还以为你丢下我跑了呢。”
慕容走到身前姚可可的身前，忍不住瞥了眼面色冰寒的陆照川，忍不住打趣道。
“德行。”姚可可眉毛一挑，“刚好遇见他。”
即便站在这里，姚可可都能感受到身旁传来的锐利视线，仿佛针一般，还带着冰渣。
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间，她竟感觉自己心脏猛地跳快了数下，但她很快就把情绪稳定下来，只是星眸中多了丝复杂，却没有任何动作。
“慕容总裁，卓越最近是太没落了吗？慕容总裁倒是很清闲。”陆照川冷冷地看着慕容，一字一句地顿出，语气带着嘲讽。
“陆董事长，好像清闲的不止我一个。”慕容玩味地看着陆照川，将刚刚的话全部还给他。
陆照川的深眸闪动两下，渐渐重新恢复沉寂，嘴角突然勾起一丝深沉的笑意，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淡淡响起：“慕容总裁，你就是这样认为的吗？”
陆照川冰冷的目光直视着他，任谁都能从中感到巨大的压力。
慕容温和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松动，却也没有任何退缩，半晌后，才缓缓说道，“我认为是什么不重要，陆董事长既然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慕容转了目光，看向身旁的姚可可，“确实陆董事长也忙，我能抽出时间陪陪喜欢的人，陆董事长怕是不行吧。”
话音一落，慕容挑衅地看了陆照川一眼，往姚可可这边站近了一些。
陆照川深邃冰冷的视线仿佛慕容不在一般，直视姚可可，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薄薄的嘴唇紧抿，看不到一丝血色。
姚可可靠近慕容站着，只是她的注意力，却已经落在了视线那边，陆照川的身上。
陆照川看着和自己对视的女子，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将心中全部的情感生生压了下去，等待着她的解释。
姚可可轻皱着眉头，转开视线。
她嗔怒地瞪了慕容一眼，对慕容此时火上浇油的言语有点怒气，但她不想跟陆照川解释什么。
他们之间，没有需要到解释的地步。
慕容只是对可可笑了下，他知道，陆照川一直是姚可可心中的一道坎。
他今天是有意气一下陆照川，来弥补自己心里的苦闷。
两人的这些小动作落入陆照川眼中，就像是在打情骂俏一般。
陆照川一股无名火“噌”地从心中腾起，他一把拉过姚可可，将姚可可拉到自己身边，像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权，深眸直视着慕容。
“陆照川，你干嘛？”姚可可挣扎，她不知道陆照川此时发什么疯。
手腕被陆照川没有收敛的力度抓得生疼，姚可可想甩开却甩不掉。
慕容看着陆照川的动作，脸色也是一沉，“陆照川，你觉得你合适吗？”
他想上前，陆照川先一步挡在姚可可的身前。
只是他的手反背着拉着姚可可，一点都没松开的意思。
“我合适不合适，慕容总裁好像没资格说。”陆照川冷声道。
慕容的目光已经无法再淡定了，他眼神冰冷地看着陆照川，沉声道：“陆照川，你别忘了，你是有妇之夫。”
陆照川深邃的瞳孔更加晦暗，冰冷。
他只是紧紧抓着姚可可，没有回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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