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素心气的想要追上去。
“素心，算了，随她去吧。”青萝拦住她，觉得心里有些闷，“再倒点茶来。”
素心跺脚道：“到底怎么回事嘛！这个李姑娘怎么这么缺心眼！不是好人心！小姐你看，她还跟齐勇那个小偷走了！”
齐勇？
青萝看着远去的马车，若有所思。
他是朱八的手下，虽然之前听从她的劝说，及时逃了，但他一定还会想办法跟朱八搭上。
看来，一定是朱八让李贝贝去找齐勇的。
“算了小姐，李姑娘这么不识好歹，您也别为她操心了！”素心过来把披风给她披上，言道，“依奴婢看，李姑娘走了也好，她总是爱惹麻烦，给小姐添乱，每次都要小姐给她收拾烂摊子……”
青萝摇摇头，轻声道：“真心托付的朋友之间，怎么能计较这些得失？”
“可是她根本不把小姐您当朋友啊！”素心辩解道，“奴婢听到她那些话，都觉得寒心呢！往日您那么疼她照顾她，可她呢！不管她有什么原因，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就根本没想过，您会不会伤心！”
“素心，别说了。”温柔稳重的桂香走过来，冲素心摇摇头，“小姐心里不好受，你还说这些有的没的。烧水准备给小姐沐浴去。”
素心瘪瘪嘴，去了。
桂香走到青萝身边，扶着她的胳膊，柔声问：“小姐，您马上要离京赴任了。”
“嗯。”青萝看她一眼，“有什么话直接说，跟我不用拐弯抹角。”
桂香垂下头，轻声道：“奴婢想，小姐能不能带上奴婢一起回去呢？反正您回去也是要人伺候的，与其要外面买来的那些，还不如奴婢这样服侍您习惯了的……”
青萝讶然：“我记得，你们府里已经帮你和菊香指了亲事？你要跟我走，难道不想成亲了？”
桂香毫不犹豫摇头：“不瞒小姐说，奴婢也见过那个人，是府里外院管采办的，婆娘死了才半年，每天不是吃酒就是赌钱，仗着跟夫人那里的嬷嬷关系好，就跟夫人讨了奴婢，可奴婢……”
她的声音有点哽咽，缓了一会，才泣道：“小姐也知道，奴婢不是那种娇气吃不了苦头的人。可跟着那种男人，奴婢实在……奴婢情愿跟着小姐，服侍小姐，一辈子也不嫁人，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青萝走到屋里，拉着她一起坐下，问道：“你既然不愿意，为什么不跟你们林二爷说？他不至于不为你们做主吧？”
桂香和菊香从前都是林瑾玉院子里做针线活的人，按理说，要发配她们，总该问问林瑾玉的意见才是。
桂香用手帕擦了泪，苦笑道：“我们只是奴婢罢了，主子一句话，就是让死也不能犹豫。府里后院的事情，都是夫人在掌管，二爷虽好，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府里奴才嫁娶之事，夫人是不会让老爷和小爷们知道的。”
青萝摇头：“你也太老实了，她不让知道，你自己不能说去？”
“回来之前，二爷本来身子不好，奴婢哪里敢用这些小事去打扰他……”桂香不停擦泪，“奴婢虽然是奴婢，可从小就被买了来，待在二爷院子里做活。二爷待下人极好，奴婢从没吃过什么苦头……奴婢感激二爷，不忍让他为了这点事，去和夫人为难……”
青萝：“你想明白了，确定要跟着我？”
桂香用力点头：“自从年后回府，奴婢每天都想着在北桥村的日子，奴婢想跟着您，不想去伺候什么臭男人，挨打还要给他们生孩子……”
青萝笑起来：“好，那种吃酒赌钱的男人，本来也是个废物，咱们不稀罕。将来我给你寻摸一个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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