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深深看了周洪涛一眼，才知道这个整天脸上挂着和煦笑容的男人，是多么的不简单。
赵刚在一边也是脸色大变，大气不敢出一口气，兴许是知道自己跟周洪涛有着多么大的差距。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病人在哪呢？”
一个警察指着屋子里面的尸体，没有说话。
医护人员一碰华哥的尸体，发现已经是冰凉了，顿时愤然道：“尸体都已经凉了，还让我们救...直接通知殡仪馆吧！”
“少废话！让你救，你就救！”
一个警察不耐烦道。
医护人员心中很不爽，但是也没有办法，医院有规章制度，除非是有着明显的致命伤，比如人都成两半了，或者是被烧焦了，就要送到医院去抢救。更何况，这些警察都这么强势。
华哥的尸体被抬到担架上，送到医院去，剩下几个犯人，则是被单独押送到审讯室，安排了几个警察狠狠审讯一番，录了口供，按下血手印，这才了事。
叶牧则是单独被周洪涛请到办公室。
“抽烟吗？”
周洪涛递过来一盒利群。
叶牧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才开口道：“周局，你真是好手腕啊！”
“怎么？你瞧不上我的做法？”
周洪涛也点了一支香烟，喷出一口烟雾，笑着道。
“也不是，只是惊愕莫名，叹为观止！”
叶牧实话实说。
“叶牧，首长让我照顾你，我已经尽力了。希望你接下来，不要再给我闹出点什么事情，那我就爱莫能助！”
周洪涛的脸色也是冰冷了下来，指了指脑袋：“说实话，叶牧，你是一个好小伙子！但是，你做事的方法不行！人啊，要在这世界上生存下去，要学会变通！刚刚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牢房里面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我已经很清楚了。如果真要依法办案，你叶牧杀人，这件事是逃不过的！毕竟你杀了人。就算是法庭判你防卫过当，你也要蹲几年苦窑！”
叶牧咬着嘴唇没有出声，他知道周洪涛说的是实话。
周洪涛深吸一口烟，吐出袅袅烟雾，缓声道：“叶牧，这烟雾是什么颜色的！”
“是灰的。”
叶牧低声道。
“没错，是灰的！世界上的事情也是这样，并不是非黑即白，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灰色的！而且就跟烟雾一样，很快就会消散的神不知，鬼不觉！所以，看在首长的面子上，我会继续照顾你，你做事也多动动脑子，至少多替我们这些帮你擦屁股的人想想，做的聪明一点，懂吗？”
周洪涛挥挥手，将空中的烟雾浇散。
“懂了，谢谢周局！”
叶牧站起来，轻声说道。
“天快亮了，你在我办公室睡一会儿，等早上八点，工作人员上班以后，就去办个手续，回家休息吧！最近，你也累坏了！”
周洪涛站起来，拍拍叶牧的肩膀，留他一个人在办公室。
叶牧坐在沙发上，全无睡意，一直坐到第二天早上，有警察过来敲门，叶牧跟他一起出去，去办了保释手续，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被放了出去。
那个国际刑警梦如烟并没有出现，显然是被周洪涛用了什么方法，暂时摆平了。
走出拘留所，门外停着一辆白色轿车，柳菲葉正靠在车上打电话，见到叶牧过来，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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