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撅着嘴，接过钱跑了出去，回来后果然拎着三瓶白酒。
王大发眉开眼笑，启开酒瓶美美地闻了几下，用大碗给我和钢蛋一人来了一碗。
我瞅瞅钢蛋：“悟空，你能喝吗？”
钢蛋摇摇头：“从没喝过……”
王大发笑道：“两位师父法力高深，这点酒算什么？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咋能不会喝酒呢？来，整吧！”
我挠挠光头，师父倒是没说不让我喝酒，可这玩意闻着就辣，能好喝到哪去？
王大发见我和钢蛋发呆，便迫不及待地也将自己的大碗倒满，笑嘻嘻地说：“今天我的娃捡回一条命，我高兴，哈哈，先干为敬！”说着仰脖咕噜噜把酒喝了。
我试着端起碗微微抿了一口，就赶紧放下了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好家伙，东北高粱酒，就是特么的辣！
王大发哈哈大笑，脸上红光一片，又给自己的酒倒满了：“大师父，这就对了嘛！慢慢的你会爱上它！来，走一个！”说着他又端起了酒碗。
我道：“你走吧，我可走不了，我吃肉！”
王大发道：“那好，两位师父请随意，一定要多吃哦！”
我不再理王大发了，只顾闷头吃肉。还别说，用大锅蒸出来的回锅肉确实好吃极了。我和钢蛋鼓着腮帮子大嚼，吃得大快朵颐。
杨晓莲和孩子宁宁，一人盛了一碗饭，就着猪头肉肉汤，站在地上默默地吃着。
我抬眼一瞥，忙招手叫他么过来吃。王大发回头瞅瞅，也道：“儿子，到爹旁边来吃！”
宁宁看着王大发，又抬头瞧了眼杨晓莲，没动。
我道：“你咋不叫你媳妇一起过来吃？”
王大发道：“我们这里的习俗，女人上不得餐桌，让她在地上吃好了！”
钢蛋道：“这是什么习俗啊？女人就不是人吗？”
这时宁宁开口道：“爹，我娘不上桌，我也不上……”
这是自宁宁回魂以来头一次开口说话，语声不高，但似乎充满了小情绪。我心中顿时一翻，这孩子果然阴气十足，如果没有明人指路，以后恐怕还会被邪祟利用。
“王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人怎么了？她是你媳妇，又是你儿子的妈，为啥不能上桌吃饭？”我放下筷子，指着杨晓莲道，“女施主，你和宁宁都过来吃，大家一起吃多热闹！”
我这么一说，王大发脸上果然挂不住了，扭头道：“叫你过来吃，听到没有？”
杨晓莲迟疑片刻，轻轻对宁宁道：“走吧，过去吃！”
母子二人来到炕桌边，默默地吃饭。
我给杨晓莲夹了一大块肉，朝她投去会心的一笑：“这么多年也真是辛苦你了，多吃点。”
杨晓莲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飞快地瞄了我一眼，没说话，低头把肉放进了嘴里。
这顿发吃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起先我还不敢喝酒，但见王大喝酒就像喝凉水，也忍不住喝了几口。旁边的钢蛋见我喝他也跟着喝，没多大工夫，这货的脸就喝成了猴子屁屁。
后来天黑了，王大发又抱着宁宁狠狠亲了一口，打着酒嗝进了里屋，口吃不清地说：“二位师父，你俩早点睡吧，我困死了，不管你们了，晓莲，把二位师父招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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