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着女儿，心底几番犹豫，到底还是问道：“娜娜，你爸爸……你爸爸现在还痛着吗？”
蒂娜闻言，转过小脑袋，看着她，“妈妈，爸爸痛……魏叔叔说，妈妈不爱爸爸，所以，爸爸才痛的。……妈妈，为什么不爱爸爸呢？”
“这个……”唐晓薇看着女儿纯真的小脸儿，对于女儿脱口而出的问话，她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回答不上来，“妈妈和你爸爸……不是爱不爱的问题，娜娜，你还小，不懂，所以，别这么问。”
“为什么不能问？”蒂娜眨眨眼，很单纯地问道。
唐晓薇垂眸，看着她。
这才三岁的小屁娃，哪儿知道问这些爱不爱的问题。所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怂恿她了。
并且。
这么会做思想工作的人，这个人多半就是魏庭了。
“总之，你不要问这个问题，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无论怎么样，妈妈和爸爸都希望娜娜能够过得快乐。”她拉着女儿起来，将她抱到了怀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你是爸妈的宝贝，只要知道这点，记住这点就好了，知道吗？”
蒂娜仰着小脸看她。
好一会儿。
她说道：“阳阳跟爸爸和妈妈在一起，为什么娜娜不能跟爸爸和妈妈在一起？娜娜也想这样啊。……”
唐晓薇沉默了。
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一直在想着的，也是这个问题。
到底。……到底，她还是亏欠了女儿。
这是她唯一不能够做到所谓的理直气壮的。哪怕是她不爱白靳宸了，她都没有觉得有多么的心虚。
“娜娜，对不起，我和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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