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看着艾德蒙的血滴在地上，又迅速化成了一片虚无。呆愣的喃喃自语：“你为什么不躲？”
艾德蒙任由着心口淌血，看着苏宁说:“原来乖乖真的很讨厌我啊，我好嫉妒尤利塞斯，嫉妒到要毁掉他。你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一下我呢？”
苏宁不住的摇着头，颤巍巍的抽回手，眼泪充盈着眼眶，模糊不清的看着湿黏的手心和艾德蒙心口的大洞。
艾德蒙死了，被他杀了。而尸体化作光点消失，快到让他想要碰一下都来不及。
“恭喜玩家杀死妒忌，获得妒忌一半的能量点。等待玩家触发条件，恢复记忆，解锁。”
由于艾德蒙死了，对于纳斯的控制也消失了，纳斯一下晃神，让尤利塞斯有机会赶到苏宁身边，立马把苏宁抱入怀里。“团团，不要怕，我立马带你离开这里。”
“仆~人~不~许~走~”纳斯同时出现在下面，挡住了两人的路。
干枯的手臂抬起，在虚无的前方画了个圈，嘴里喃喃自语。
唔~苏宁脑子一疼，胸口也在疼痛，低头看到锁骨处开始蔓延出黑色的图案。
“由于玩家之前与亡灵纳斯签订主仆条约，是印刻在灵魂中。系统判定触发条件成功，玩家恢复记忆。发放玩家攻略进度：妒忌攻略成功、暴怒攻略成功，杀死妒忌成功。请玩家继续努力完成游戏。”
苏宁听到了游戏系统的声音，所有的记忆都恢复过来，一下子接受不了，只是呆站在那里，眼睛里充斥着浓郁化不开的悲哀。
原来他不排斥艾德蒙是这个原因，艾德蒙的脸跟兰德尔一样，说话方式也跟兰德尔一样。所以现在应该说，他杀了兰德尔两次。
文字游戏，系统，玩家，到底谁才是玩家？他一直都是被控制的不是吗？系统才是真正的玩家吧，玩弄着他所有的感情！
尤利塞斯晃着苏宁的手，害怕担忧喊着：“团团？”
团团？苏宁突然讽刺一笑，十六年的光景只是个游戏，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他心里所有的情感，所有的爱都是假的。而他说过，以后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反系统而行，无论内心里有多痛，多难受！
“你爱我？”
“当然。”尤利塞斯肯定的回答。
“那请你去死，好吗？”苏宁看着尤利塞斯，伸手碰触着尤利塞斯的胸口。
“团团？”尤利塞斯不理解苏宁话里的意思。
苏宁碰着尤利塞斯的胸口，强有力的心跳传递到他的手心。
温暖的，真实的可怕。
他下不了手，纵然告诫了千万遍，他居然还是动不了手。
是面前的人带自己走出了黑暗，现在是让他亲手杀死那片光明。系统很好，玩的很好啊，把他揉捏在手里玩弄，真是干的太他妈漂亮了，这才是真正的玩家，而他只是个被控制的NPC。
“仆~人~杀~死~”纳斯又开始吟唱些什么。
苏宁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穿破尤利塞斯的胸口，看到温热的心脏在自己手里跳动，最后覆成衰亡。
尤利塞斯瞪大了眼睛，握着苏宁的手，用力的咽下口里的鲜血，说：“团团，这是你跟我玩的游戏对吗？”
苏宁说过不哭，现在真的眼眶干涸，心里难受到想死，就这样看着尤利塞斯化成虚无，看到伫立在那里的纳斯。
“恭喜玩家杀死暴怒，奖励暴怒一半能量点。”
苏宁只问纳斯：“你控制我杀了尤利塞斯？”
“是~”
苏宁走到了纳斯身边，伸手控制住了纳斯，他拥有了四个反派的力量，贪食的能力对他来说，真是小儿科。
“仆人！”纳斯伸出枯骨，不满被苏宁控制，想要吸食苏宁的灵魂。
“现在说我爱你。”系统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仆人！”
苏宁把纳斯的枯骨折断，用地狱之火点燃，平静说：“说我爱你。”
“仆人！你！敢！放！肆！”
苏宁面无表情的继续折断纳斯的枯骨，一寸寸的碾碎，说：“说我爱你。”
地狱之火燃烧在折断的枯骨上，犹如是烧在纳斯的灵魂中，纳斯忍耐不住疼痛，开口艰难说：“我~爱~你。”
“所以现在，请你也去死吧。”苏宁平静的把地狱之火扔到了纳斯的枯骨上，灼烧出蓝色的火焰。
纳斯在这片火焰中哀叫，化成了淡蓝色的光点消失。
“恭喜玩家攻略贪食，恭喜玩家杀死贪食。系统检测，由于玩家签订了主仆条约，亲手杀了主人，主仆条约反噬，玩家将成为亡灵族，请玩家做好准备。”
“亡灵族介绍即将发放，请玩家做好接收工作。”
“亡灵族资料发放成功，系统介绍亡灵族中：亡灵族不死不灭，只有专属的地狱之火可以杀死他们。而地狱之火是来自于亡灵本身，由他们吞噬灵魂补充血肉后，到达死亡之海的深渊，灵魂构造的血肉化成地狱之火。所以亡灵族需要定时补充灵魂，进入深渊，维持地狱之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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