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殷兆勇就在温乡殿照顾锦墨起居,俨然以锦墨专职侍卫自居。
李良睁只眼闭只眼,别人自然不多事,他们师兄弟两出入一前一后如影相随,竟成宫中独特一景。
锦墨养伤不到一月,便坚持下床活动,且不提皮肉之伤如何,只两条大腿几乎被打断,即使能下床也是一瘸一拐,待能走出温乡殿的院子,殷兆勇更是拦不住他。
除了殷兆勇,没人知道锦墨每走一步路,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锦墨从不让殷兆勇搀扶,任何时候,都是脊梁笔挺,保持尊严。
他一天比一天走的远,去御苑,去各条宫道,去莫离可能经过的宫禁之中任何一个地方,回回失望而归,第二日,又重新开始。
天寒地冻,夜里,隔着布帘,听里间床铺上辗转难眠,不停翻身的声音,殷兆勇无数次想求他放弃,又无数次隐忍下来——或许,有所期待,对锦墨来说是种仁慈。
没有人在锦墨跟前说及莫离所作所为,殷兆勇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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