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牛眼，放下杯子，林凡逼迫自己挤出一滴眼泪。
“说啥呢，你还这么小，我都是把你当作孩子对待的，谁家的孩子出事了，做母亲的会不关心啊？”方主任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林凡却没有感动，更无法感动。
就算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但至少从年龄上来看，方主任不会说是母亲，身为一个年轻的女人，不可能说得这么坦然。
之所以这么说，肯定是有某些见不得人的原因。
林凡脸上一红，并没有说其他，但是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却是露出了浓浓的感激，令方主任的脸上，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
“身体好些了吧？”方主任问。
“嗯，好很多了，谢谢主任！”林凡再次感谢。
主主任笑笑，并没有说其他，过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个凝重，而又十分为难的表情，似乎要不得不做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林凡，这次的游行，闹出的动静你应该知道吧？”方主任叹了一口气，还是问了出来。
“铺天盖地的，到处都是各种报道，我想不知道也不行啊？”林凡一脸无奈。
但六感却紧紧地锁定方主任，直觉告诉他，方主任已经快露出狐狸尾巴了。
“那这么多负面的报道，到底真实的情况是什么呢？”方主任耐心地问，一副排忧解难，很关心他的样子。
“我是一个普通人，会一点儿武功，比其他人身体强壮一些，但就是这种强壮，由高空落下来，我连自己都没办法保护，哪有那么多心思？”林凡摇了摇头。
“唉”
方主任叹了口气，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神色犹疑，似乎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事实上，林凡却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在装模作样，麻痹林凡。
所有的决定，在游行事件爆发，或者说可能还没有出现之前，结果就已经拟好了，只静等着事情的发展而已。
“咱们学校的规定，你应该知道吧？”方主任扭捏了一会儿，还是试探着问，看起来倒像在维护林凡。
“知道。”林凡面色一白，点了点头。
“那但凡受到调查的都将被开除的规定，你也知道吧？”方主任继续问。
“知道。”
“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虽然上面还没有介入，还没有开始调查，但调查也是迟早的事，为了保护我们学校的清誉，更为了我们考古系，林凡同学还是暂时停课吧，等结果出来之后，再进一步……”
方主任还要说下去，却看到林凡的脸色更加苍白，眼泪也流了下来，整个人摇摇晃晃，随时就要倒下去的样子，在关键的地方停了下来。
林凡心里一股怒火爬了上来，更加确认这个方主任不是什么好东西，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杀人不眨眼，笑里藏刀。
现在上面没有进一步调查，校方也没有给出处分，她竟然私自就停了他的课，随时做好被开除的准备了！
“林凡，你要理解我们南大的校规，近百年都是这么执行的，我们也没办法改变，不如你主动退学，也能保一分面子，回去复读，来年再参加一次高考，说不定还能考上比南大更好的学校，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
方主任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更令林凡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劝他退学！
“看来，不找出那个幕后的黑手，我的日子没法安稳了，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你们最擅长的舆论力量，也将被我踩得体无完肤！”林凡心里下定决心。
他颤颤巍巍站了起来，两条腿像秋风里的蚂蚱抖个不停，方主任脸上闪过一丝害怕，但更多的却是阴谋得逞的得意，一点儿老师爱护学生保护学生的品性都没有。
“我……我……”
林凡发干的嘴唇嗫嚅，想要说话，可是吱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看着方主任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哀求。
方主任一副很焦急的样子，急急过来就要扶住林凡，却听见?绲囊簧??址脖惶??藜??刂频纳硖澹??刃槿醯氐沽讼氯ァ?p> “林凡，林凡，你怎么了？”
方主任没有料到，强壮的林凡突然就这么倒了下去，急忙过去，却发现林凡手脚抽搐，身体瑟瑟发抖，嘴里更是淳出了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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