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心理我很明白，就如当初我也那般地怨恨着。
为了怨恨活着，却也让自己痛苦地煎熬。
“我的眼睛？”他伸手覆上了那双眸子，笑得有那么些惨淡，“跟瞎了没什么区别，看不到色彩，看不见别人的脸，只是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影子。”
果然是这般吗？
我还未来得及多想，他却突然伸手扼住了我的脖颈，“你是在笑吗？笑我吗？”
这似乎成了他的心病。
因为看不见，所以总想着别人是否在嘲笑他。
“你觉得我会笑吗？眼睛看不到了，难道你的耳朵听不到吗？你的心感受不到吗？”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却也没有用力拉扯，只是维持着那个姿势。
他又狠狠地推开了我，朝我吼道：“不许看着我，转过身去。”
我踉跄地跌倒在地，却也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果真是看不出我是否有转身，抱着头蹲下了身子，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你怎么了？”我忍了许久，终究还是出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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