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雪城低头笑了笑，没接话。
宋野望停下脚步，往护城河的护栏上一靠，问谭雪城：“在这边的三年，你过得好吗？”
谭雪城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还不错。”
“因为跟柯安在一起？”
“算是吧。”
“……”
谭雪城的态度始终不咸不淡，也没有要跟宋野望继续深入交谈的意思，宋野望心里有些不爽：“你怎么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
“有这个必要吗？”谭雪城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叫过得好？什么叫过得不好？”
宋野望被问住了。
“如果得到想得到的东西，达成想达成的目的就算过得好的话，我觉得你这三年应该过得还不错。”
“何以见得？”宋野望问。
“我上次回国见到宋小离了。”
宋野望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宋小离。
“她跟顾少在一起了，还生了个女儿，她现在过得很好，这不是你所希望的么？”
宋野望说不出话来。
“至于我主动离开，这也是你当初强烈要求的，你看看，你喜欢的人过得好，你不喜欢的人主动离开，都这么趁你意了，你怎么会过得不好呢？”
宋野望喉咙里顿时跟堵了团棉花似的难受，他忍不住辩解道：“我没有……”
谭雪城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不重要了。”
宋野望顺势抓住她的手：“如果没有跟柯安分手，你是不是真的想跟他结婚？”
谭雪城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她也就懒得甩开了：“嗯。”
“为什么？”
谭雪城诧异了：“因为我们是男女朋友啊。”
“……”宋野望有些恼怒了：“他也配跟你在一起？”
谭雪城一直云淡风轻的表情因为宋野望这句话微微一变，她脸上的笑慢慢敛了起来：“如果他不配，那谁配？你吗？”
宋野望：“……”
“他为了我从江城A大辍学，追着我到清迈，我抑郁症最严重那段时间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给我做饭洗衣服，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不肯吃药，是他把药碾碎了拌在饭里哄着我吃……说真的，这辈子，除了我妈，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宋野望愣住了：“你……抑郁症？什么时候的事？”
“我妈生病那段时间。”谭雪城叹气：“都过去了。”
“那时候你还在我身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宋野望声音瞬间提高了好几度，一想到谭雪城在他身边那段时间被逼到得了抑郁症，他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谭雪城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膀：“都过去了，没什么，当时你忙得团团转，我不想拿这些事给你增加负担……”
“这怎么会是增加负担呢？”宋野望激动的说：“我们是夫妻啊……”
“夫妻？”谭雪城轻轻笑了起来：“你还记得当初你车祸受伤，我让你主动跟顾家求和时你说的话吗？你说，我要是受不了就走，离婚，是我心甘情愿嫁进宋家了，当初结婚的时候就该有危机意识，承担不起责任，就不该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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