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了。嗯，在那吃的。”杨临川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林珑，目光又很快转向别处。
林珑发现他原本平展的眉头慢慢皱起。
“别闹。”杨临川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个电话，肯定是他在外面的女人打来的。林珑对男人多少有点了解，要是外面没有女人，他怎会绝情到在她自杀未遂刚苏醒时就派人来逼她离婚？每每一想到这里，林珑心里对他的恨就多了一分。
等她回过神来，杨临川已经放下了手机。
她看着他略带怒色的面孔，关切又体贴地劝道：“女人嘛，哪个不爱吃醋的。我当初……当初还不是……”她故意顿了顿，又微微摇头，“以前的事不提了。你快走吧，别让她等急了。”
杨临川的目光落到她脸上，沉默地看了她好一会。林珑也不闪躲，迎着他的目光，楚楚动人的双眼传达出不舍却有无奈的感情。
有那么一刻，她差一点，就沦陷在他那深邃的眉眼间了。
“你倒是够大方。”杨临川歪着头，嘴边勾起一抹笑。
这话马上让她清醒过来。她听懂了话里的讽刺，也不气，态度平和：“走吧，民政局五点半下班，我在那边等你，只要你五点半之前去，都来得及。”
杨临川从餐椅上起来：“嗯。”
“等等，忘了件事。”林珑也起身，款款走上楼去。
等她再从楼上下来时，手里多了一条领带。是先前杨临川扔在床上那条。
林珑不急不缓走到他跟前，靠近他的身体，抬起双手，绕到他脖子后，将领带整理进衬衣领子里，开始给他系领带。
她专注地系着，盯着领带的目光却一点点变得悲伤。
“你呀，以后少抽点烟，少喝点酒。”闻到他身上很浓的烟草味，林珑知道他肯定抽烟。
“什么也不比身体重要。”系好后，她又理了理，才抬头看他，此时眼里已经泛起淡淡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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