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只能点头。
而一般的程杨，却不由得一阵惊讶，低声嘀咕说：“长天公司？难道是卓夫人的公司？陆总，哇！难道是长天公司的总经理？还是副总？”
宁柔倩可不大清楚长天公司，好奇地问：“这个长天公司是干什么的？卓夫人是谁？”
程杨低声说：“你还是别乱问吧。反正，有人说卓夫人是川东省的第一夫人，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巾帼不让须眉，很有传奇色彩的。”
说着，眼睛里不由得都露出一丝丝的仰慕之色，看来是听过不少传闻的。
宁柔倩倒是眉飞色舞了：“那可不，我哥也是传奇人物，他能接触到的人，都是传奇人物！”
等司空星走了。程杨就带着陆晨和宁柔倩去附近的餐馆吃饭。
最兴奋的就是宁柔倩了，满心都是一种非常欢快的心情，都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女英雄咯。可不，要不是她带来了陆晨，能解决这么多麻烦？能让那些工人都开开心心地回家去？
她一手拉着一个男人，快快乐乐地去了餐馆。
制衣厂附近的小餐馆，不大，但挺干净的。
程杨说由他请客，要好好谢谢陆晨，还明显地咬了咬牙，要了一瓶五十多块钱的红酒。可见，他的手头上也确实不宽裕。
陆晨没跟他抢着请客，这不是钱的问题。
宁柔倩给双方作了详细的介绍，对陆晨的身份和地位就介绍得特别详细了。当然，一些敏感的地方，她也是知道不能说的。不过，光光这个就足以让程杨郁闷了。
他不是笨蛋，看得出宁柔倩介绍这些的时候，那眼睛里的柔情。
坐下来之后，几乎都只顾喝闷酒了。
陆晨也看出来了，打着眼色让宁柔倩注意照顾自己的男朋友。
他和程杨也碰了杯，干脆利落地说：“程杨，我知道你想些什么，放心，我们绝对不是情敌！小柔就是我的妹妹，就是你的女朋友！我也有女朋友的，来，看看我女朋友！”
说着，陆晨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出自己跟上官蓓的一些合影给程杨看。
说真的，上官蓓一看就知道跟宁柔倩不是同一个级数的美女。
两人的美貌也相差无几，甚至宁柔倩的身材还有可能好上那么一点点，但上官蓓的气质可一看就是高高在上的。哪怕是相片，都可以看得到一股尊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宁柔倩也是第一次看到上官蓓的相片。
这一看，心里头就不觉有了一丝丝的酸涩。难怪晨哥看不上她呢，看看人家的女朋友，多有气质，多有白富美的气息，甚至还有公主一般的典范。自个儿，哪比得上！
而程杨呢，这一看也算是放心了。
自己的女朋友虽然漂亮，但如果说宁柔倩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话，那手机里的那个女孩子，绝对就是万里挑一呢。
当下，气氛就欢快了不少。
程杨就工厂的事，也跟陆晨说了更多。
他越说，就越沉闷。
“我和老厂长都想了很多办法，包括上诉、找关系什么的，没用呵！老厂长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这大半年来更是气病了。看来，我们是挽回不了了！所以，我今天干脆鼓动大伙儿闹事，我红百脸齐唱，就是为了逼那群畜生弄点钱给大伙儿。要不，厂子卖了，工作没了，工资也发不了，惨啊！”
说着，他狠狠吞下了一口酒。
接着，把酒杯狠狠蹲在桌子上，砰的一声。
借了酒意，他显得更加愤怒。
“我们就说简子良那家伙咋那么厉害，老厂长有个老战友在省政府做秘书，好歹也是副厅级，求到他头上都没有！原来，在简子良的背后还有人！真是气死了！气死了！”
宁柔倩赶紧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在程杨的背上直摸着。
“好啦好啦，消消气！这个烂摊子，你就别管它了呗！程杨，你不是一直想开个咖啡馆嘛？这个什么厂长助理，咱们不干了还不行嘛！我在我哥的帮助下，也赚了不少钱。嗯，我们开咖啡馆好不好？”
程杨痛苦地在脸上狠狠揉了一把。又狠狠摇了摇头，喃喃地说：
“不行啊！老厂长很在意这个厂子，一心想让它起死回生，他还有很多梦想寄托在这里！他还答应了很多离职的老工人，要让他们回来干活的！老厂长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
宁柔倩脸色一板，刚想说什么，但被一边的陆晨微微挥手，给制止了。
陆晨沉声问道：“如果那家伙要买下这个厂，大概会是什么时候？”
“不远了。”
程杨沉声说道：“就在明天。苏大国作为第一副厂长和代厂长，已经提交了破产手续。上头当然不会批准，而是把造纸厂进行转制拍卖。就在现场。听说会有多家公司来竞拍，但其实……你懂的！”
程杨露出一个苦笑，笑得还真够凄苦的。
陆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嘿嘿一笑。
他像是自言自语：“我倒是想看看，简子良背后的那个家伙是谁！是他么？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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