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沙娜雅咬牙切齿，感觉是既难堪之极又暗暗惊恐，不敢想像自己落在这个臭流氓手里会受到怎样的折磨，双膝猛地抽冷子拼命往上一顶，然而还是稳丝不动。
“别乱动，沙娜雅小姐，我知道是高老头子的徒弟。你在天道社地位虽然高，见过你真容的人少，但是知道你的人却不少……”
杨小宝的嘴唇凑得更近了，几乎咬到了沙娜雅的耳垂，“你用不着害怕。我向来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更加不打色诱我的人。吃你的豆腐也不是白吃的，今天就放你一马。不过以后你最后离我远点儿，不然那就不是吃豆腐，是要吃人了……”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沙娜雅也用不着掩饰否认了，当然也更不会买他的好，冷冷说道：“杨小宝，你摊上大事了，你死定了！从今天开始，整个天道社上下都会与你为敌，不会再有任何的顾忌。如果你识相的话，乖乖随我去见我师父，或许还能有个机会活命。”
杨小宝笑嘻嘻地说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这个祸害向来长命得很，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回去告诉高老头子，就说我久闻牛皮哄哄的‘赌王’大名，想跟他赌上一场。赌注什么的随他定，钱也可以，命也行，一赌定输赢，啥问题都解决了。这不比你和罗九这些徒弟偷鸡摸狗瞎折腾来得简单爽快不是？”
“哼，想跟我师父赌，你配吗？”沙娜雅蔑笑起来。
“配不配，你师父知道，他会赌的。”杨小宝放开了沙娜雅，翻身坐正了，淡淡说道：“你替我转告高老头子，就说二十年前中州杂技团那桩血案，我有他当时想找没找到的东西。还有，当年的韦市长向他表示问候。”
沙娜雅讶然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杨小宝。
杨小宝所说的这些，她从来没有听到师父提起过，对于师父的过往经历也几乎是一无所知。说起来还是高四海上次当着她和罗九面儿，提了一句他原来是在一个杂技团干过，这证明杨小宝并非随口瞎掰。
事情很明显，杨小宝想要达到的目的并不简单。这其中包含的玄奥秘密也更加不简单。沙娜雅沉默下来，此事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也不再单纯是一方踹了场子，另一方想找回场子的江湖恩怨了。
“停车。”杨小宝提高声音冲着前面喊了一句，转过头看着沙娜雅笑着说道：“我就送你到这儿了，你还是下车自己慢慢走回酒店吧——如果你真的是住酒店的话。”
秦倩倩靠边停好了车。
沙娜雅整理了一下被杨小宝弄乱的衣服，感觉胸脯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疼，恨不得杀人似的狠狠瞪了杨小宝一眼。然而她也自知不是杨小宝对手，色诱设局没能坑到人，硬拼就更不要想了。
下了车，沙娜雅扶着车门冷冷说道：“杨小宝，你今天放过我一次，谢谢是没有的。等你以后落在我手里，我也会照样放过你一次。不过你还是一样得死，因为我会杀你十次！”
“杀十次？饶一次，那就是还有九次，这个难度有点儿大啊。”杨小宝想了一下，贱兮兮地笑着说道：“难道是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再杀再奸……就这么来九次？原来你是传说中的一夜九次女啊，这个不得了，很牛皮……”
“滚！杀你之前我一定会阉了你！”砰的一下，沙娜雅狠狠摔了一下车门。
秦倩倩听到摔车门一阵皱眉，还是忍了，心里也知道包车三天的尾款这下是指望不上了，好在事先给了一万了，一天时间赚这么多，也不算亏。
这里到东川大桥还远，沙娜雅沿着马路快步疾走。
杨小宝想了一下，觉得大晚上在半道上把人撵下车好像有点儿过，放下车窗回头笑着喊了一句：“喂，要不你还是上车，我干脆送你到地方？你也不用领我的情，以后多饶我一次就行。”
沙娜雅头都没回，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此地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又是大晚上的，也搭不到什么车。她也知道如果求着杨小宝送自己一程，对方多半也会答应。
但她不想对杨小宝服这个软，更不愿留在车里跟那个老流氓在一起多呆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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