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虹晃了晃手里的纸张，递给陈渺：“就算你不准备当我徒弟，有事也可以联系我。”
“好。”陈渺也不跟她客气，接了过来放进口袋，对方都这么说了，她当然不会拒绝认识二级符文师的机会。
“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的人。”留下通讯号后，苏扬虹和沈立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她离开的方式还是那么个性，还是和一只小熊布偶进行了替换。
陈渺看了下这只留在沙发上的小熊，和上次在聚会里的那只差不多，也只有拳头大小，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只。
“沈前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也先走了。”
沈立叫住了她：“要不吃个晚餐再走吧。”
“不用了，我想早点回家做作业。”该说的都已经说完，面对沈立这样的老油条，陈渺多少还是有点压力的，聊久了对她没多少好处，另外她还得尽快回去理一理目前的进度，看看下一步怎么做更好。
“也是，那我就不留你了。”沈立说道，“上次我说如果你去参加考试，就送你一套签名本，考试通过再加送一套，你还记得吗？”
陈渺点点头：“嗯，还记得。”
“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云端会拿给你的。”
“谢谢。”其实他要是不开口，陈渺差点都忘了，刚刚在谈论这么重要话题，她自然想不到什么签名书，没想到对方比她还积极。
“不客气，这是我们说好的，就当是考试通过的贺礼。”说罢，沈立还笑着加了一句，“希望你能卖个好价钱。”
“……”听他用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完全看不出生气的样子，陈渺忍不住感叹，他的心理素质真的太好了，知道她准备拿他送的签名书去卖钱，居然一点都不恼。
“陈渺，你准备明年会参加四级考试吗？”
“可能吧，不过我还得看看情况，也不知道闵前辈能不能接受我的符文。”
其实她已经做好了计划，打算后年再参加，剩下的这一年多时间里，把重心放在加深大家对她符文的印象，以及研究炼器中。
虽说灵矿山那位修士说了不差这么点时间，但要是炼器这块一直没有进度，对方肯定会着急的，既然答应了他，那也得拿出点干劲来。
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沈立说道：“闵月光对符文的要求的确高，想让他接受你的符文可能很难，但他也不是老古董，只要你的符文不在他面前刷太多的存在感，他肯定不会站出来明确地反对你。”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以后不再当着他的面画符。”如今闵前辈已经看过她画的“错符”，那肯定不会再主动让她画给他看，而她要是当着他的面画符，在他看来，或许就等同于挑衅，她可没这么喜欢作死。
“沈前辈，谢谢你。”在接触沈立之前，陈渺还真是没想到，她会从沈立这边得到这么多帮助，特别是今天说的这些话，不管是不是为了安慰她才说的，对她来说都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不客气，说到底我也是有目的的。”说到这，沈立若有所思，“不过你这个符文，按照师父的分析，极有可能是需要特定的天赋才能学习的，我的希望可能要落空了。”
在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面前，说得这么直接可能有点过了，但通过这几次的接触，沈立觉得和陈渺说话没必要那么拐弯抹角，这孩子的心智远要比她的年龄成熟，如果不说清楚，反而会让她产生猜疑。
“很抱歉没能帮上忙。”对方一开始会产生要帮她的想法，就是看中了她能帮忙，其实陈渺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却没有在一开始说明，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内疚。
虽说他们原本就是互相利用，只不过其中一方没能获利——也不着急，反正在同一个圈子里，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接触。
“你不用道歉，这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而且我也没想过一定会成功。”沈立继续说道，“另外，我师父说想收你为徒，那就是真的想收你为徒，她可能对你还带点好奇心，但绝对没有恶意，你跟着她肯定可以学到不少东西。”
“谢谢，不过我真的不准备拜师。”如果换做其他人，能被二级符文师收做徒弟肯定求之不得，但她已经见识过像陈君桦这么厉害的符文师，对于其他符文师还真崇拜不起来，更何况她的情况比较特殊。
“就算不拜师，有什么事想请教她也可以随时联系，相信她会很乐意解答的。”他看了眼时间，“不早了，让云端送你回去吧，不然你家人会担心的，有机会再聊。”
陈渺走出客厅，看见云端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只袋子，见她出来便说道：“这是沈立给你的贺礼，我帮你拎到车上。”先前在外面人来人往，所以云端就称“沈立”为老板，这会又改了回来。
陈渺让他把她送到了展宏街那边，先在外面吃了晚餐，这才回到出租屋。
走到门口，她发现里面亮着灯，Q仔独自在家是不开灯的，莫非是陈皓？出租屋也就只有他还有钥匙。
就在她准备先询问确认一下时，屋内的陈皓听到了动静，很快走过来打开了门，冲着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姐，你回来了？”
“陈皓，你怎么在这里，没回家吗？”
陈皓答道：“我就是好奇沈立找你什么事，怕你不同意我留下，所以没跟你说，对不起。”在姐姐回来前，他就想好要怎么回答了，所以答得飞快。
陈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那跟老妈说过了吧？晚餐呢？”
“说过了，晚餐也吃过了，附近的餐厅点的外卖，我还给你留了点。”
姐弟俩边说边走进了出租屋，陈渺看见桌上放着外卖盒，上面还贴着保温的符文。
为了不浪费弟弟的好意，她又吃了点，然后把剩下的放起来，准备明早热一下当早餐。
看陈皓一脸好奇，陈渺把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这次沈立找我，主要是我在考试的时候，画了个不太标准的符文给闵前辈看了下，然后闵前辈告诉了他。”
闻言，陈皓不由得一惊：“你画圈给他们看了？”
陈渺摇头：“没有，现在画圈还不是时候，我就是改了两笔。”
就算只改了两笔那也够刺激了！
陈皓不免有点紧张：“那他们怎么说？”
陈渺简单地概括了下情况：“闵前辈好像很震惊，沈立表现得还好，甚至有点淡定，他的师父想收我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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