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焦急的宋钰，祁昌浩开口：“小钰，你冬天的衣服都在宋家吧？”
“对。”
“有几件？”
宋钰想了想，“不知道。”
祁昌浩就猜到会这样，他笑道：“反正不少吧？”
“嗯。”
以前每一季都有设计师专门上门为她定制衣服，尤其是冬天的衣服，都是轻便又保暖。
“小钰，即便你买了那么多，到时候逃命恐怕也带不了。”虽没亲身经历，祁昌浩也多少能想象得到将来的各种困难。
闻言，宋钰长叹一声，随即苦笑：“二哥，我觉得自己都快魔怔了。”
乍然回到安稳的现在，她只想把末日所缺所有东西都带上，那种饥寒交迫她再也不想尝试，但是她却忘了自己双手再厉害，也顶多能挑两个箩筐罢了。
“没事，小钰是太过紧张了，别担心，一切都有我们。”祁昌浩拍拍她的肩。
然后嘴巴动了动，像是有话要说。
“二哥，怎么了？”宋钰问。
“小钰，当初我跟冯进程城是怎么——”明明活的好好的，他觉得这话问的自己都有些奇怪。
宋钰却明白他的意思，她顿时脸色暗沉下来。
祁昌浩有些后悔，笑道：“没事，不想说就不说。”
他也只是想知道曾经自己死在什么东西手上，如果再有一次，他尽量避免，祁昌浩知道自己不能再一次让宋钰孤身一身在末日挣扎。
如果再让宋钰经历一次已经经历过的痛苦，他舍不得。
“二哥是因为我跟穆峰打架，被穆峰派人偷袭，重伤，后来身体越来越虚弱，因为担心拖累我们，就悄悄离开，我们到处找，最后只找到了二哥用的拐杖，还有地上的一滩血，小四为了救我引开野猪群，后来我受伤，三哥为我找药，他先尝了药，没想到原本有益的中草药变成剧毒植物，三哥也是为我送了性命。”
“你呢？”祁昌浩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最想知道的。
昨天宋钰根本没讲她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死。
宋钰讽刺地扯着嘴角，“我没死在变异动植物手里，也没死在跟我抢夺食物的陌生人手里，反倒是死在我曾经以为的最亲近的人手里，实在是——报应。”
“胡说！”祁昌浩绷紧了脸，将人一把搂住，拍着她的背，用坚定的语气发誓一般说：“这一回我不会再让你遭受任何的痛苦，我们都好好活着。”
已经习惯了什么都一个人承受，这会儿被拥入一个坚硬的怀中，宋钰觉得鼻子酸酸的，心头也梗的厉害。
她也是人，也有脆弱的时候，那种软弱在家人面前再也没法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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