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立即出去。”东方无殇盯着季婳，却对其他人厉声命令。
他胸口起伏不已，冷静的眼神中竟然出现狂乱，看得出这个向来淡漠的皇叔，不知被什么刺激到，情绪很是激动！
齐郡王满心疑惑，见皇叔满脸厉色，也不敢多言，急忙带着全家大小退出了这个院落。
季婳望着眼前神色变幻的东方无殇，不由得退后一步。
这个皇叔深藏不露，远远不像平时表现的那样的淡薄文雅，就他刚才一怒之下就要杀玉萱，此人当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她也不免警惕。
清风卷起残落地上的花朵，玄黑金边的衣袖鼓起风，丝丝如烟雾的青丝拂过东方无殇陷入阴影中的脸容。
他那平日雅致傲慢的神态不复存在，俊美如玉的脸容上取而代之，是一种混杂着震惊、压抑、痛楚、愤怒等极端尖锐的情绪，在他幽暗流光的眼底，如同翻腾的黑色潮水，汹涌而出。
季婳顿觉心惊不已，露出这种近乎阴暗的情绪，这个男人情绪处于很极端的状态，自己很危险。
她不由得凝神聚气，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可是东方无殇就这样一直用逼人的眼光盯着她，就好像要将她看穿，他那变幻不定的神色，似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季婳等了很久，才听到他厉声质问：“你是谁？到底是什么东西？”
季婳一惊，难道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不是真正的季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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