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清出了言家，第一时间就是给戴文回了个电话。
“什么事？”
那头的人听起来还有些激动：“容小姐，不好意思，我昨天真是太失态了！后来送我回家的那位先生和我解释，我才知道原来你是言氏的人，之前还怀疑你，真是太羞愧了！”
容清清倒是很无所谓，“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指的是他所谓了“偶像工厂”。
戴文很有把握地，“是的，不瞒你说，这个项目我已经揣摩了很久了，什么时候启动都没有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这边人手不太够。”
“……”容清清想了想，道，“这个方案是你一个人策划的吗？”
戴文没想到她会这么一问，便老实回答道，“大部分是我想的，但我一个人没办法做到这么多，起初我有一个小团队，都是大学研究社的同学。”
“现在他们人呢？”
“早就散了，毕业之后都要找工作养活自己，总不能守着一个策划案等一辈子吧。”戴文这么说着，又有一些伤感。
他能理解大家的失望，一群年轻人的宏图大志却百般受挫，期望太大，失望也太大，所以最终都选择回归现实。
创立一个公司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他们毫无经验，只能在日夜思索之中，将方案做的更加完善。
然而一次次的期待石沉大海。
戴文走到一个加油站前，步子也逐渐停缓了下来，他看着前方，突然觉得有些恍然，仿佛那些日子的迷茫、挫折都一次过去了，春光划破寒冷冬季之后，让常寒之人如临梦境。
“容小姐，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说。”
“您看过了我们的企划案，对吧？”容清清等着他的下文，“那么您也应该知道，刚开始的几年，可能是完全没收益的……”
容清清猜到了他接下来的话语，笑着打断道：“想问我看中你们的原因？”
“对。”
容清清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别的缺点，就是喜欢跟别人反着来。”
“……”
“所以越是不行的事情，我就越想试一试。”容清清伸手拦了一辆出租，弯腰开门坐了进去，朝司机做了个稍等的姿势，她同电话内的人问道：“你现在人在哪？”
“……您要过来吗？”
容清清道：“反正我也没事，如果是拉人的话，我想我在现场更有说服力。”
正要往加油站里走的戴文立马愣住了。
他……刚刚难道有把自己接下来的打算说出来吗？
回忆了一遍方才的对话，他好像也只是在抒发怀才不遇的伤感和长大的悲伤啊？！电话那头的人怎么知道他要干嘛？
不等他从这个轨道绕回来，清冷的声音又是一声催促，“快点。”
*
容清清挂了电话，同前排的司机说道，“最近的一个加油站。”
司机看起来是个年轻人，一头利落的黑发，长得居然还不赖，从她刚刚打电话开始，就有一些好奇地往回看。
“最近的加油站吗？”他回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客人，你去加油站干嘛？”
容清清道：“加油。”
“……”话题终结者。
等出租来到加油站，戴文显然已经在原地等了有一会儿了，容清清一出门，他就迎了过来，态度不知为何也格外恭敬。
“容小姐，您何必亲自过来？”说着还非常狗腿地用手给她挡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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