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的看着夜禾。
夜禾看到他一脸懵，对他甜甜一笑，启齿道：“云雨。”
“什么？”摩玉惊呆了。
云雨，就是阴阳云雨之事。夜禾竟然这么快，要和他做那样的事情。
摩玉温润的脸慢慢的爬上红晕，然后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他这种温润的脸，鲜少出现双颊驼红的样子。
夜禾看到他脸变得这么红，又站在原地傻盯着自己看的样子，一扯他的衣袖，将他拉下那桃花花瓣落下最厚的地方。
然后叫人准备了长桌和桃花酒。
摩玉愣愣的坐在原地，还是有点儿做梦的感觉，真的很不真实。
他知道夜禾一直喜欢和他做亲密的动作，但是他没有想到夜禾会这么急切。
就像现在，她抓着他的手指，和他相对而坐，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那双单纯清澈的眼睛已经第十次停在他唇上了。好似之前的吻，让她意犹未尽。
他们不是对桌而坐，而是并排坐在一起。只要他愿意，他伸出手臂，一下就能将夜禾揽在怀里。
但是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清醒些。
不能这么快就和夜禾做这样的事情。
然后在夜禾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要顺手解他衣裳的时候，他抓住了夜禾的手指，道：“夜禾，我们得先将那个阵法的修士排布推演出来，才能……”
他抿了抿嘴唇，后面的话没有说太清楚。
夜禾目光依旧灼灼得盯着他看。她盼了今日不知盼了多久。一百二十多万年前，她投身药引，后一缕魂被封印在凤尾玉佩中，足足过去了一百二十一万六千多年。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都在肖想着他，肖想他的身体，肖想他的唇。
那时候她在圣地，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能和他睡在一起，晚上睡在一张榻上。
因为那样的话，她就能够趁机做点儿什么，但是他不能破戒，就是那样也不能办到。不能答应她。于是她只能日日肖想着。
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她，她耽误了他的修行，他有整整一千年修为都没有一丝的提升。
他统共也就几千岁而已，修为突破一直十分顺利，鲜少出现卡境界，直到她出现。
这是一种情劫，如果她不死，劫就不能破。
先前她一直想不通对摩玉的感情是什么。她那时候觉得，她只是很喜欢摩玉，单纯的好喜欢，好喜欢。
直到在红尘之中看了那么多，她才明白那种喜欢叫做情。
她会耗费自己的大半修为救一条小鱼，也可以耗费很多精华去培养自己喜欢的花草，也可以奉献出自己的精华挽救令她悲悯的生命。
可是却没有哪个生命让她毅然决然的奉献出自己的所有，哪怕是失去轮回转世的机会，哪怕是消失在世间。
也只有摩玉，才会让她如此义无反顾，无法自拔。
现在，这个人就在她面前，她已经等了这么久，不想再等下去了。不管他喜欢还是不喜欢她，反正现在他喜欢的那个人不要他了，也无法带给他快乐，那就让她带给他快乐吧。
让他开心起来。
只不过在听到摩玉说排阵的时候，她的手指还是停了下来。她知道她是太心急了。
她垂下了眼眸，收回了手指，道：“好。那是要紧事，等将这件事完成，我们有大把的时辰。”这话好像是在让自己按捺住那躁动的心一样。夜禾很快收回手指，然后盘膝坐直了身躯，闭眸开始推演。
摩玉见她如此利落，也正经的盘膝做好，只不过刚刚夜禾的碰触还是让他心久久不能平静，波澜起伏着。好像初尝情味的毛头小子般。
夜禾也无法立刻让心的躁动平息，不过她也不愧是能够修成菩萨之人，心境和克制力极强，不一会儿就完全平静，全力推演，用所有的精力推演，就是力求最快、最准的推演完，然后……
摩玉却是没有夜禾进入状态快，心中不免叹息，明明是她撩拨的他，反而是他这个被撩拨之人心动难以自持。虽然他想的不是那种事情。
但是对于她的靠近，和肌肤相贴，还是心动不已。这是他喜欢的人啊。哪怕是他喜欢人的一半，也是他喜欢的。
他没办法将自己的心分成两半，也没有办法不去喜欢心上人分成两半后的任何一半。
这分成的两半每一半都不是完整的她，可是每一半又不能说不是她。那都是她的一部分。
别说是一部分，就是他的一根头发丝，一根手指头，都是让他喜欢的。
这样的推演下，两人反倒是比在水榭中的才俊推演的快。
因为那些才俊不是太着急，虽然大部分精力都在推演，但是少一部分精力会干其他的事情，比如炼化什么东西，领悟什么法诀。反正这个战阵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实施。
但夜禾和摩玉却是拿出了全部的精力。
两人将推演的结果交流了一下，起初有些争执，后来沟通后，达成了一致。然后写在纸上，夜禾叫自己的徒弟送了过去。
然后她就看着那小丫头的身影跑出门外，直到完全消失，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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