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忘，你爱没爱过我？”
弥留之际，她问出了一直想知道的事。
楚忘看她，那样深切，流目的眼里掉在她的瞳孔里，点头，“之前爱过，很爱。现在也爱。阿言，我爱你。”
她自己问了，真好，他可以大方说出来。
“可是为什么你可以喝掉孟婆汤忘掉我轮回，而我不可以，我喝了很多孟婆汤，我为什么还记得你……。”
只要记得前世一样东西，她就能把前世所有事情想起来，忘不掉，很痛苦。
她带了哭腔，黛眉轻蹙，似乎是在说不公平，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杀人如麻作恶多端的长发鬼，只是个哭诉的女子。
楚忘抱紧她，心空洞的鲜血淋漓，长指抚摸她的脸颊，“对不起，再也不敢了。”
原来她喝了孟婆汤，原来她始终不忘不是不愿意而是忘不了，阿言，我补偿不了你了，这份深情我不及你，什么补偿都于事无补。
“那你为我……立一个墓吧，立在你初次约我见面的树下，然后……然后守着我，一直守着我，不要再看别的女子了，可好？”
柏勿给了楚忘最大的惩罚，独活。
楚忘却不能拒绝，他的阿言变坏了，她知道什么办法才是让他最痛苦，“阿言，阿言……。”
她全身已经透明的快要散去，她在慢慢的闭上眼，楚忘绝望的吻她，“再陪陪我，阿言，再陪陪我……。”
柏勿看了他最后一眼，闭上眼的那一刹，身子在楚忘怀中散去。
“阿言！”
楚忘看着空荡荡的怀抱，眼里的恐惧漫天而来，“阿言……阿言……。”
没有谁再回答他，曾经每一次他的阿言都能换来她的笑颜，她会偷偷的出现在他身后吓他，叫他夫君……
现在，他的手上连血迹都一同陪着她散去，他的阿言走了，灰飞烟灭，再无轮回的消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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