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哪里？”其实林枫也不相信，内地来高级女技师，会住半山别墅。不过几个下属都是这样说，还翻出某天娱乐周刊，给他看上面特大封面：房励泓跟她一起宵夜逛名店，兰桂坊酒吧出入。难道这样还不是？
“半山。”那迎娅想了想，如实回答。警方面前还是坦白一点好，再说房励泓也说了，他们想到别墅门口，有点难。
艾米去过一次，觉得不是这个年龄段能够承受，没什么多想法。只是觉得等那迎娅回了内地，这栋别墅空起来不如出租出去，能拿一大笔租金。典型包租婆心理，私下交流时候，好像很符合那迎娅所想。两人为此笑成一团。
林枫没说话，流言是真。真人不露相，这话也是真。很慢地开车，离隧道还剩一个大拐弯地方停住。不到十分钟时间，后面一辆豪车跟路边停下。
“妈！”昱斯看到那迎娅，车内招手。那迎娅看着密密麻麻雨幕，准备出去，想起来没带伞，指指自己包示意没带伞。
一分钟以后，某个男人举着伞站车外，那迎娅这才出去。很自然转身道谢，林枫微微一笑，等着车门关上。不到一分钟时间，那辆豪车消失雨幕中。
艾米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晚上那迎娅又有别扭看了，看得出来房先生心情很不好，尤其是看到那位林枫林先生笑容以后。说实话，林枫还真是个很耐看男人，很有点硬汉气质，适合他高级警司职务。如果换个人，好像是有些名不副实。
“妈妈，还以为你会警局门口等我们呢。”昱斯坐车后座。翻看着他传真过来成绩单：“李思同学，成绩优异，给予本学期高奖学金奖励。爹地，你投资奖学金我全额收回，算不算资金回笼？可以说是一笔不小收益吧？”
“够你什么开销？”房励泓哼了一声：“房昱斯，你会所收入有所下降。是不是应该检讨一下你管理理念，会所里员工是有很久没有发过奖金，还是你创意识不够？”
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父亲对他未成年儿子，该有语气。很认真，就像是所有管理层来视察工作以后。对下属工作流露出不满意，然后不留任何余地批评指责。
“不是啊，推出菜式了。是你公司对我宣传力度不够。还有一条很重要，你挖走了我出色厨师到别墅给爷爷奶奶做饭，业绩有所浮动是不可逆转。”房昱斯振振有辞，那迎娅第一次知道，原来房家人有那么强经济意识从何而来了。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跟各人名下产业搅和到一起。没有什么是不能拿出来说。房昱斯名下产业并不只是一家会所，还有不少诸如咖啡店，甜品店之类。只要是跟吃有关，一定可以房昱斯那里找到。
“你自己说事情，自己要做到。不要等到年终考评时候，来个眼泪战术。不顶用。”房励泓知道这不是房昱斯惯用伎俩，还是决定跟他说清楚。
“我才不做女孩子做事情，没意思。”房昱斯果断澄清：“爹地。你不要小瞧人。”
“等你拿出业绩来，再说有没有小瞧你。”房励泓前面弯道迅速转弯，好像不顾忌那迎娅是不是能够坐车，车速非常之，眩晕都有可能发生。
“能把车开慢点？”那迎娅坐副驾驶位子上。系着安全带都被带摇晃不止。不知道这父子两个有没有感觉，她已经是觉得呼吸都有些难受起来。捂着胸口不知道该怎么缓解。
房励泓没看她。继续开着车。那迎娅紧握着一旁把手，指尖发白。脸色越来越难看，房昱斯坐后面没看见这一幕。还低头看他成绩单，那迎娅侧过脸看着房励泓侧脸：“那你把车窗打开。”
“下雨。”好不容易吐出两个字，好像是心烦至极以后才会这样。不知道谁惹他了，那迎娅没心情追究是谁惹得他心烦，捂着胸口干呕不止。
房昱斯听到情况不对，抬头看到那迎娅脸色惨白：“爹地，妈妈晕车。”
“刚才不晕车，现晕车？！”房励泓冷冰冰语气，比外面湿冷空气还冷：“早知道不换车，不就好了。”
“我没要你一定来接我。”那迎娅听出他不耐烦，有气无力地人说话，虽然声音软软，还是有她那迎娅烙印。换个人，跟房励泓身后，恐怕自己说错了让他不高兴，恨不得时时处处把他捧到天上去。那迎娅没想过，你就不能诬陷她。
“下去。”车马路上戛然而止，房励泓看都不看她。
“行。”那迎娅扔下包，拉开车门出去。房昱斯有点懵了，拿着伞追下去：“妈妈，外面下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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