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比较满意他知错就改的认错态度，接过茶叶喝了一口道：“这茶还不错，就是你的泡茶技术可真心不怎么滴。”
“老弟品茶功夫好到家，这茶是福建正宗大红袍，本来打算招待贵宾的，可是这酒吧最半年多了，一个客人都没来过，别说贵宾了，连个讨水喝的都没有。税务城管工商，一个爷也不能少孝敬……”说着就要心酸落泪。
王念忙抚摸安抚：“表激动，蛋定，服务生们都去哪里了，连个值班的都没有吗？”
倒霉男人苦笑：“表说服务生了，一个客人都没有，我哪里还有钱养服务生呢，早走光光了。”
王念点头表示理解：“也就是说，你这酒吧现在处于停业状态？”
“没客人，营业也是停业。”倒霉男人低声抽泣。
王念端着杯子绕酒吧大厅晃悠一圈，晃回来道：“茂兄，你这酒吧看样子定位的是中低收入人群吧？”
倒霉男人点头如捣蒜，一脸佩服：“是的是的，中低消费者才是神都最大的人群结构，这个我开酒吧的时候做过调查的。”
“错，”王念严肃否决，“中低收入者，日子勉强过活，谁有那份闲钱来酒吧泡着给你送钱。再加上你这酒吧选址异常变态。那些个中低收入者为什么至今仍然贫穷？因为他们心里太中庸太大路太普通，没有变态另辟蹊径的思维能力，让他们接受守着公墓喝咖啡，绝对是闲的蛋疼吃饱撑的。”
倒霉男人恍然大悟，一脸佩服：“精辟，老弟，你分析的太精辟了！那么，你觉着咱们这酒吧应该定位为高层消费群体？”
王念不屑地白他一眼：“高层？你觉得你这装潢水准。高层消费群体肯花大钱坐这破板凳？”
又不是高层，又不是中低层，难不成我让公墓里那些鬼来消费？就算那些鬼愿意来消费，我也不收冥币不是，就算收了，那个也不能拿来流通养家糊口不是？倒霉男人心里嘀咕，口上却尊敬的求教：“老弟，那个，你说我们该定位为什么样的消费群体？”
王念一副世外高人之态，各种高贵冷艳拿捏：“我们暂时定位为年轻冒险一族为主要消费群体。等市场打开，在慢慢升高品味。”
王思在旁边喝茶琢磨，人家是照收入来定位的。你否定了人家的一切，然后弄了个年龄定位消费群体，就跟人家标价每斤多少钱，你突然抓起一块问每平方米多少钱，根本不是一个系列的。
“冒险？”倒霉男人抓头求教求包养。
“酒吧紧邻公墓。这叫天时地利，你不好好利用，不倒闭才怪。”王念放下杯子，往桌子边一坐，“那纸笔来，我给你草拟广告词。你去找印刷厂印个万把分，然后分发到各个大学中专技校、工地食堂、公司写字楼，总之。有年轻人的地方就发，碰到老的小的，要都不给他们，年龄限制在20到35岁，嗯。就这个年龄，老的小的。差一个月都不给。”
旁边喝着茶的王思静观这俩男的，折腾半天，搞不明白弟弟买什么迷糊要灌这位倒霉男人。
倒霉男人忙翻箱倒柜拉抽屉，找来纸笔，铺好放在桌子上请王念草拟广告。
王念提起笔，刚要下笔，又停下。倒霉男人忙殷勤询问：“是不是笔不好用纸不好用，您平时习惯用什么样的纸笔，我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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