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飞闻到了一股非常特殊的香味。
他看了一眼凌清雪的表情，就知道凌清雪肯定也是闻到了同样的味道。
两人之所以神情大变，是因为现在他们两个人都穿着密封性极好的舱外宇航服，呼吸使用的是供氧模块，和外界是彻底隔离的。可以说这一套系统就算是在宇宙空间中，都能确保内外的彻底隔绝。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闻到什么味道呢？
另外，夏若飞之所以要使用笨重的舱外宇航服，就是因为这云雾蕴含剧毒，尽管元气保护罩能够隔绝雾气，但为了防止有少许雾气漏进来，保险起见还是用上了舱外宇航服。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万一元起防护罩出现问题了，这具有一定抗腐蚀能力且密封性比较好的舱外宇航服，能够在一定时间内起到防护作用。夏若飞有了这短短的反应时间，就能做出自救的措施，最不济也可以来得及动用灵图画卷。
可是如果连味道都不能隔绝，那穿着这么笨重的舱外宇航服，还有什么意义呢？
夏若飞非常不解，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是，他还是第一时间屏住了呼吸，并且和凌清雪做了个手势，示意她马上屏住呼吸。
修炼者可以内呼吸，就算是凌清雪修为一般，至少也可以坚持半个小时左右。
这莫名其妙的香味安全性完全未知，夏若飞当然不敢掉以轻心。
但是，让两人大为惊讶的是，他们虽然屏住了呼吸，可依然能感受到那阵阵香味。
夏若飞的神色顿时变得十分凝重——他能感觉到，那香味充满了诱惑力，而且压根就不是通过鼻子闻到的，就仿佛是浸润到灵魂里一样，什么舱外宇航服的密封，什么屏住呼吸，根本都无法隔绝这香味。
凌清雪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脸色微微一变，朝夏若飞投来了征询的目光。
夏若飞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清雪，就正常呼吸吧！这个跟宇航服的密封性没有关系，咱们屏住呼吸也没有任何意义。”
凌清雪呼出一股浊气，然后担心地说道：“若飞，我怎么觉得这香味怪怪的？突然间就出现了，而且好像有一股非常非常特别的吸引力，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夏若飞听了凌清雪的话之后，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他略一沉吟说道：“也许……这香味真的是一种指引呢？”
“什么？”凌清雪不解地问道。
“我是说，也许这香味真的就是为了指引我们去的呢？”夏若飞说道，“这山崖下的云雾区域这么大，金线冥蛇压根都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咱们如果这么慢慢找，十倍的时间都不够用，一定是会有线索出现的，这特殊的香味，也许就是一种线索呢！”
凌清雪秀眉微蹙道：“但我总感觉这香味太诡异了……”
夏若飞说道：“我刚才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因为这香味而有什么影响，而且我感觉这其实并不是一种气味，而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总之，目前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你呢？有没有感觉不适？”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呢！”凌清雪说道，“但也可能是慢性毒素，说不定时间长了影响就出现了呢？”
夏若飞笑了笑说道：“咱们先别想这么多了！照我说，这总比一成不变来得好。变量的出现，也许就是转机呢？既然咱们现在没有啥问题，那就继续，循着这香味去寻找，说不定会有惊喜呢！”
夏若飞之所以敢冒这个险，还是灵图空间给了他一定的底气——哪怕这香味真的有问题，他还有灵心花花瓣，绝大部分的负面状态，灵心花花瓣都能够起到作用。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用精神力内视全身，并没有发现一丝一毫问题，也就是说，这种香味暂时还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损伤。
“好吧！”凌清雪点点头说道，“我支持你的决定！”
说来也奇怪，夏若飞和凌清雪明明不是通过鼻子闻到这香味的，但却都能准确地判断出香味的来源方向。
而且两人的判断，显然是一致的——那香味来源就在两人现在这个位置的左下方，具体有多远那就不清楚了。
夏若飞和凌清雪先向左方平移了二十多米，此时就明显感觉到香味来源在自己正下方了。
于是，两人这才开始攀着崖壁上的凸起，一点点向下。
在防护罩外面，白色雾气蒸腾，不过一碰到防护罩就纷纷退散，在夏若飞和凌清雪周围两米左右范围内，都是一片清爽的空间。他们就仿佛顶着一个气球，两人躲在气球里面慢慢向下移动。
这崖壁的坡度没有刚下来的时候那么陡峭，但也达到了六七十度，好在两人都是修炼者，而且崖壁上凸起的地方还挺多的，基本上能够稳稳地向下攀爬。
就这样，两人一点点地又向下攀爬了百来米。期间夏若飞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戒状态，精神力尽管无法延伸到很远，但依然不敢有一秒钟的携带。
包括两柄飞剑，也时时刻刻都在身侧，一旦有什么情况，随时就可以发动。
不过说来也奇怪，除了这让人望而生畏的剧毒雾气之外，两人这一路下来竟然没有遇到任何其他的危险。而这雾气虽然可怕，但只要是金丹期修士，基本上都能撑起这样的元气防护罩，所以剧毒看似危险，但实际上并不能对金丹期以上修士造成什么阻扰和伤害。
只不过，攀爬了一百多米，那香味的来源依然在两人的下方，也不知道还有多远。
而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已经消耗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总共六个小时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了，两人却连金线冥蛇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凌清雪心中也不禁暗暗着急，倒是夏若飞一直都非常冷静，就是循着香味一点点向下，他相信这个任务不可能说连金线冥蛇都见不到，就直接把时间耗尽的，这根本不符合试炼塔的初衷。
夏若飞隐隐觉得，这试炼塔多半是为了筛选人才用的，只是不知道这试炼塔存在了多久，但至少在某个时期应该是筛选人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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