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想必就是韩雪韩小姐了……哎呀，今天的事情说来全是我们公安局出警不及时，让韩小姐受到惊吓了，对此，我谨代表市南区公安局，对韩小姐致以诚挚的问候……”
万宝波听着有些明白过来，合着这事在他老爸嘴里，全成了刚哥咎由自取了。
“爸，刚子被人揍了呢……”万宝波不满地大叫道。
“你闭嘴！你的事情，回家之后老子再和你算！”万凡祖厉声斥道。
在万凡祖嘴里，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刚哥调戏韩雪，其后的遭遇完全是市民见义勇为之举。出于程序上考虑，李天浩与韩雪还需做一份笔录。万凡祖就很友善地与韩雪和李天浩商量，是不是到警局去一趟。
两名被万宝波抓壮丁的警员看样子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二人相互打了个眼色，然后分别站在万凡祖两个耳朵旁边，嘀嘀咕咕把有关公安厅长赵不平打来电话的经过说了一遍。
万凡祖的脸色五颜六色变化的厉害，那张老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像开了水彩铺似的，不时地瞪一眼他儿子，不时地又嗯嗯点头表示明白。听完之后，万凡祖躲到外面偷偷打了个电话，没多久回来，脸色更是阴的可怕。
“李先生，您好您好……”这一次，万凡祖主动找的是李江月，客气地寒暄之后，万凡祖歉意十足地说道：“李老哥啊，真是让您给见笑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李江月淡淡说：“理解……我们家的臭小子，平时也不是安分的主……”
作为父亲，他们二人倒是有不少的话题，闲扯了一通，万凡祖的意思，这边先把案子给结了，省厅调查组下来的话，也是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说一千、道一万，事实如何，大家都是清楚地……
到了这个地步，大局已经完全定了下来。李江月也没有过分拿捏，而李天浩，更没有道理让韩雪与母亲留在这儿担惊受怕。于是，两方面一拍即合，做完了详细的笔录之后，一家四口即与市南区的警务人员握手道别。
人都走了之后，万宝波不服气地叫道：“爸，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他妈的我被他们父子挨个揍了个遍，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儿子挨打？”
万凡祖无力地挥挥手，示意小警员都出去。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的时候，他才不甘心地说道：“那你要让你老子怎么办？拿枪把他们都给毙了？”
“妈的，逼急了，老子又不是不敢……”
万凡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语气极其萧瑟道：“那女娃子的亲叔叔就是这一次调查刘庆华的省纪委主任……”顿了顿，见万凡祖依旧不是很服气，又叹道：“刚才那老家伙的亲哥哥，是中*央政*法委的副书记……副国级的大人物，省厅赵厅长曾是人家手下得力干将……”
“咝……”万宝波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之处。
“那……这次我是白白挨打了？”万宝波犹自不服道。
万凡祖也有不服，却还算有脑子，气道：“那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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