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姬无伤的质问，林啸天身子登时有些晃动，他靠在椅背里，仿佛受到了打击一样。
他看着姬无伤冷峭的小脸，忍不住问：“你们兄妹二人，当真怨我？”
林秋阳刚想要开口说不怨，却被姬无伤拦了下来。
姬无伤一把拉开他的衣襟，冲着林啸天，甜甜笑了起来：“家主，你觉得，这样的话，我们该不该怨你？”
林啸天侧目看去，下一秒，他瞳孔紧缩了一分，身子微微颤动起来。
只见林秋阳有些消瘦的胸膛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伤痕，有旧伤也有这几个月造成的新伤，乍一看，整个胸膛上，竟没有一块好肉。
这都是分家上下的人所为，其中的主力，就是林虎！
每次林秋阳受伤后，都是只剩一口气，林虎也不拿伤药来，任凭林秋阳自己熬着。
熬过来就算他命大，熬不过来，就算他活该。
久而久之，林秋阳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即便是大难不死熬了过来，也掏空了底子，失去了本属于这个年龄的鲜活。
而这一切最终的源头，追溯起来，那就是林啸天！
若不是林啸天执意将他们送走，他们也不会有这样阴暗的童年。
姬无伤呵呵地笑着，又拉掉林秋阳的袖子，将他的双臂露出来：“家主，这些够了吗？”
林秋阳的双臂上，满是被藤条或是棍棒或是拳脚相加，留下来的痕迹，哪怕过了这么久，依旧清晰可辨，甚是骇人。
那青一块紫一块，或大或小的伤痕，一下子映入林啸天的眼帘。
他的眼眶变得猩红起来，似乎有懊悔闪过：“分家众人，怎敢对你们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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