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此时的我，若是与林凡交战，会败吗？”
佛主心中，突兀的出现这句话。
顿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算自己境界跌退，战力不复巅峰。
但自己终究是曾站在山巅之上，此时的自己不过是暂时下山途中罢了。
最主要是，就在半日前，自己还有十足的把握，在不惜一切代价，借来前世道果后，还有办法压制这后生。
但半日后，他惊恐发现。
哪怕真的借来前世道果，哪怕是不惜代价，自己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了。
“原来，这就是第九人的天赋吗？”佛主叹息。
事实上，曾几何时，他差点就成为了这天选第九人，但可惜……
轰！
没有任何动静。
这片大环境依旧死寂。
但佛主却是感觉到，自己头晕目眩。
就像是宇宙崩灭在自己的眼前，像是自己魂海之中的佛国突然炸开。
他口鼻溢血，殷红的血珠坠落。
“怎么回事？”佛主炸毛。
他突然升天而起，恐怖的气息弥漫四方。
佛主警惕扫视四方，全神贯注。
他觉得，定然有大敌来袭，否则何至于此？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了，不可思议的盯瞪林凡！
这一切，都因这小子而起。
佛主看见林凡稍微睁眼，所以询问：“你走到哪一步了？”
林凡摇头：“未曾。”
“那为何会天地交感，宇宙轰鸣？”佛主皱眉。
林凡道：“我又哪里知道？只是感悟了些许不同的道韵，从新调整了下体内规则与秩序符号的排列顺序而已。”
“只是？”佛主暗中咬牙。
这句话，太过的凡尔赛了。
须知，哪怕是有些大神，都不能做到这一步，根本不可能说从新排列依然在躯体内存在过的规则及秩序符号。
那是恒定的，几乎不可更改的。
除非遇见天大的机缘，或者是有天大的感悟。
“我觉得，我距离神祇越发的远了。”林凡开口，道：“事实上，在今日之前，我都敢肯定，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渡神劫，随时都可立地成神，但现在，我觉得哪个境界愈发的远。”
佛主略微沉默片刻，道：“那是因为你更强了，未来更辽阔与宽广。”
“哦？还有这个说法？”林凡诧异。
佛主道：“每个人最终的成就不同，自然破镜需要的就不同。”
“明白了。”林凡点头，他在此看向这个纪元交汇地，而后在此潜心感悟。
他总算是知道为何魔身会让他有紧迫感了。
这地方的确危机遍布，处处杀机，稍有不慎也许就会身死道消，但从某种程度来说，这里也是造化地，是机缘地，太容易让人悟道了。
林凡徜徉在不同纪元之中，在感悟不同大世的秩序符文，并且两两对比。
他发现，各个纪元的符文等，都不同，但总有一个最本源的符文是相似的，甚至是一致的。
这是万变不离其宗的。
想到此处，林凡沉默了。
在幼时，刚接触道则的时候，自己体内燃起的规则火炬，讲述的不就是最根本与直接的符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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