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站在穿梭机前，王零心头涌起阵阵熟悉的感觉。
那道飞芒会不会再次出现，他怀疑，但他毫不犹豫走了进去，因为有龙白月在身边，现在自己旁边就有一个高手，怕什么。虽然不知道二级生命层次是什么实力，但明显很强大。
“这里监控布置的很多，几乎将所有角落都监控起来了，但经过日夜观察分析，就是找不到线索。”龙白月秀眉微蹙着给王零解释。
“当日看到那道飞芒，也是凭空出现凭空消失。”王零回忆起第一次见到飞芒时的画面。
路上王零查看过穿梭机的结构图，这可是好东西，看了半天，王零依旧没松口手。
“看完没有。”龙白月似有察觉。
“没呢。”王零摇摇头，就这一次，被发现就被发现吧，他总有一天会回地球的，到时候带一张穿梭机的结构图回去，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波澜。
对于王零的话，龙白月只是笑了笑，目光继续放在四周的环境上。
由于是调查凶杀案，所以王零手中的结构图十分熟悉，信息量多到爆炸的程度。
即便如此，王零咬着着牙背下来。
“你说，凶兽会不会早就离开了穿梭机。”龙白月随口问道。
“怎么可能，穿梭机不是被严密保护起来，而且第一时间布置下监控，就算是逃，也会有痕迹出现。”王零惊讶。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
“如果这样，那凶手的实力肯定超过你我，那又为什么要躲，杀光所有人就行了。”
他们先是去凶杀现场寻找线索，这已经不是龙白月一次两次这么做了，每一次进入穿梭机调查，都会第一时间来凶杀现场搜索一遍。
客厅内的摆设，与以往有所不同，有些东西少了。这里不止被搜索过一次，很多东西都拿走了。
龙白月目光依旧带着希冀，王零则目光仔细搜寻着，同时意识之力涌出，细细探索。
最后，两人双双对视一眼，“没有。”
他们走出来，前往一处住所，那是另一个人被杀的地方。
“这三个都是什么人？”王零忍不住问道。
这三人一定不是普通的人，如果不是这样，怎么会得到圣坛这样的重视。
“只是普通的战士而已，实力仅仅达到一级生命层次。”
龙白月的话令王零很失望，但他很快眼中就有了不同的神色，“请问，生命层次就是你所说的实力划分吧，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如何划分的。”
“这个世界嘛，实力是按照生命层次来划分的，目前已知的最强者，实力已经达到第九生命层次，未来或许会出现第十生命层次，十一生命层次也说不定。”龙白月没有隐瞒。
“哦，这个划分没有限制。”王零似乎听明白了。
“不错，谁也不知道生命进化到最后是什么样子。”龙白月说。
“难道不是永恒的生命吗？”王零不禁问，不过问完他就意识到什么，心里有点后悔了。
“你说对了一半。”龙白月继续告诉他，“事实上，实力到达第九生命层次，就已经算是永恒的生命了，可以与宇宙比肩，甚至更长，但是这个世界何止宇宙千万，亿亿都数不过来，永恒不过是一个里程碑，还有更强的路需要走。”
“达到永恒的生命只是一个里程碑，到那时会有一个全新的道路出现。”
“不错，或许到时候实力就不是按照生命层次了，不过如今才堪堪有人达到，对此也没有透露太多，实力达不到那个程度，知道这些，有害无益。”龙白月认真告诉他，并且告诫他踏踏实实，一步步提升实力，不要妄想一蹴而就，那样实力提升虽然快，但根基很不稳，就算实力高，也没有多少战力。
“有超越永恒的生命的存在吗？”王零对龙白月的话吃惊。
“我也不是很知道，我们这个宇宙，毕竟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宇宙，兴许会有比我们更高级的宇宙。”
“连三元世界都算是普通宇宙，那我所在的宇宙，是不是算是低级宇宙。”
龙白月闻言愕然，只好告诉他，“这个却是很难说清楚，不过知道那些有什么用，踏踏实实提高自己的实力最重要。”
王零点点头，话题继续放在凶杀案上，“重新回来分析，你说那三人都是普通的战士，但为什么圣坛那么重视？”
“废话，不明不白死掉，怎么能够不让人重视。”龙白月看王零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仿佛后悔调他当协助调查员。
“对了，你说东灵军是什么？”王零的心思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是圣坛的一个军团，我目前在那里服役。”龙白月尽量克制自己。
“听上去很强大。”
经过龙白月温柔提醒，王零终于闭上了嘴巴，安心搜索四周的环境。因为他再讨论与凶杀案无关的话，会被立刻送回帐篷。龙白月在安静的环境下，才能够高度集中注意力，这一次终于满意的运转思维，清理整个案情。
过了一会儿，她看到王零一直没说话，催促他，“不要光看，说说话。”
“啊？”王零没有反应过来。
“说说你见过的飞芒的样子。”龙白月补充一句。
“审问录里不是已经都交代了吗？”王零反问。
龙白月眉头跳了跳，雪白额头上浮现一缕缕黑线，如果不是她脾气好，恐怕就要掐死王零了。过了一会儿，才心平气和的说：“我想听你亲口说说。”
“早说嘛。”王零笑了笑。
龙白月看着他人畜无害的笑容，感觉马上就要抑制不住冲动，上去掐死王零。
这时候，王零终于开口了，脸上露出回忆之色，“它像一柄刀，很薄很薄，仿佛没有重量，如果不是体表散发出的光，根本就察觉不了，但飞的很快，估计已经超过了音速，但还未达到光速，如果达到光速的话，恐怕我就死了……”
“说重点。”龙白月忍不住出声打断。
“哦，我见到的时间很短，几乎都是一刹那，第一次是从尸体的眼睛里钻出来，当时的情况……”
听完王零的讲述，龙白月陷入沉思，总之，对于王零所说的，还算基本满意，她陷入沉思中。按照她所想，这恐怕不是一柄刀，而是类似于刀形的物质，因为能够隐藏在尸体内，而且仅仅从眼睛中就钻出来。要知道眼睛的范围很小，根据王零的描述，飞芒的体型远远超过眼睛，所以应是现身后变化出来的。
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两人也没有任何线索，龙白月已经思索着，王零则继续用意识之力扫视整架穿梭机。
他目光一动，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就在前方，一股轻微的波动散发出来。
“不是吧，竟然被我找到了。”王零暗自诧异，他曾经感应到过飞芒身上的能量波动，对这个感觉太熟悉了，绝对跑不了。
就在他开口时，不料脑海中一闪，一则讯息以极短的时间掠过。
王零一惊，脚步一停。
龙白月感觉到奇怪，看着他问：“怎么了？”
话音落罢，王零只是顿了顿，随后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咱们继续搜索吧。”
“嗯，前面地方比较多，咱们两个分开。”龙白月吩咐道。
“好。”王零没有犹豫。
当两人来到岔路口后，龙白月当即一指另一个方向说：“好了，你往那边，我往这边。”
王零点点头，立刻朝龙白月所知的地方走去，但当看不到龙白月的身影后，他立刻返回，穿过原路，来到方才感应到那股波动的走廊上。
一路上，他特意避开监控，并没有被发现。
在行走一阵后，王零伸手摸向虚空，左右摸索一阵后，脸上立刻露出了然之色，然后，整个人往前方一扑上去。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当王零接触前方虚空时，整个人仿佛融入虚空中一样，消失不见。
等他的身体彻底消失后，王零也感觉眼前一闪，已然来到另一片地方。
在他的脚下是一处荒原，两侧树木高大，山石耸立，一条小路直通前方。在路的尽头，一颗莹白色光团静静悬浮。
王零在打量一阵后，就对四周失去了兴趣，目光全部落在那莹白光团上。
没错，从这里可以感觉到光团散发出的能量波动，赫然和飞芒一模一样。
王零断定，这莹白光团就是飞芒的本体。而在光团下方，盘坐着一道朦胧的影子。
那确实是一道影子，身体明灭不定，看样子碎石都会消失。
而看到王零出现，这人影脸上露出笑意，一双深邃的目光望过来，缓缓开口道：“你来了。”
王零看着眼前的幻影，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眼前的人，如果去掉幻影，和人类一模一样，但他肯定，这绝对不是人类。在沉默片刻，他开口：“你是什么人？”
“我的名字？”人影怔了一下，似乎觉得难以置信，思索了一下开口：“时间太长，我已经不知晓了，但这都不影响你我要做的事。”
“你说的都是真的？”王零接着问。
“当然。”列如子肯定的说。
“空口无凭，我可不相信。”王零冷哼一声说道：“给你三十秒时间，否则我会将你的行踪送给龙白月。”
列如子脸色一冷，“小子，信不信在我行踪暴露之时，让你神魂破灭，我虽然现在还很虚弱，但全力一击，还是能够做到将你杀死。”
王零摇摇头，心中冷笑，“你又不是没有杀过。”
见到他这番举动，似乎还真不怕，列如子怔了一下，强压住怒火说：“好吧，第一次见到老夫本体，情绪波动，在所难免，要说方法，我早就想到了，我跟你签一份法则契约，只要你助我出去，我答应的事，一定做到。”
“法则契约。”王零没有听过这种东西，“这东西有什么作用？”
“法则契约，是从远古流传下来的契约的一种，利用宇宙法则之力镌写，所以想要制作这样一份契约，需要对宇宙法则有很高的造诣，所以这种东西极为珍贵，我身上就这么一份。”
“那你说说，有什么用？”王零笑了笑。
“只要签下契约，必须略显，否则会受到宇宙法则的惩罚，这个你明白吧，法则的惩罚，轻则废掉修炼资质，重则神魂俱灭，灵魂无法回归宇宙。”
王零似乎听明白了，点点头，“好，就算不签订，谅你也跑不了。”
“确实如此。”列如子干笑几声，声音带着悲叹说道。
接下来，列如子手一抖，一道白蒙蒙的光团落在王零面前铺开，化为一张轻绵绵的白纸。列如子隔空在上面写字，两人立下一份契约。
王零看后觉得没有问题，便于列如子双双签下了这份契约。
签约签订之后，立刻化为两份，一份落入王零手中，另一份没入那人影中消失不见。
王零初次接触法则契约，感觉空无一物，就像托着一团空气，但却能感觉到纸张的实质，而且他试了一下，这张纸十分坚韧，凭他的力量，根本无法奈何分毫。
或许这纸还真如对方所说，但就算不签订契约，他也跑不了。列如子现在身体极为虚弱，否则，凭一道飞芒，谁能拦得住，早就自己逃出去了。
接下来，王零按照列如子的话，取来一个盛装神魂的小盒，将那道身影装了进去。
要知道盒子只有巴掌大小，神魂相当于成人大小，开始的时候，王零还不相信，等到神魂完全进入盒子，这才瞪大了眼睛。
“好了，只留下飞剑剑灵，咱们离开。”列如子的话从盒子里传来。
王零点点头，将合资装进衣服口袋里，神色如常朝外面走去。
他避开监控，来到原来的地方，装作搜索了一遍，便朝和龙白月汇合的地方走去。
“情况怎么样？”龙白月远远的看到他问道。
王零早已准备好了一番说辞，而且有列如子帮忙策划，准备十分充分。龙白月并未怀疑，两人继续朝前走去。
时间缓缓流逝，两人终于离开了穿梭机，而王零则询问龙白月怎么吃饭，因为他肚子饿了。
龙白月也饿了，欣然带着王零前往。
吃过饭后，王零借口散步，离开大大型建筑，来到空旷的野外。
他将那木盒拿出，微弱的波动立刻从盒子内发出，“就在这里放老夫离开吧。”
“东西。”王零开门见山。
列如子冷哼一声，一道灰蒙蒙的光团随着他这一声从盒子里钻出来，朝王零飞过来。
王零并未感受到光团上有什么危险，伸手去抓，但在接触时，灰色光团一闪消失不见。他一惊，只感觉脑海中一闪，多了一些陌生的东西。
“好了，不过有些东西按照契约，都下了封印，只要我安全脱离三日之后，这些封印就会自动消失，到时候你就会全部得到，否则，会立刻淹没，不留半点痕迹。”
王零点点头，松开手掌，木盒当即从手中飞去，直奔远方逝去，好似一刻也不愿意停留。
看着木盒离去的方向，王零立刻查看脑海里的东西，确实有一部分如对方所说，被封印住，但大部分都清晰展露在他的脑海里，另外还有一段列如子留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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