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箬潇机械化的扭头看向舒慕染，一双圆圆的杏仁眼里装满了无知。
“还是说……你觉得我很好骗？”舒慕染说话的同时，车子升起了隔断，驾驶座的孙旭被隔绝在外。
车厢突然狭窄了不少，只剩杜箬潇和舒慕染。空气里还有洋甘菊的味道，貌似是从舒慕染的手上散发出来的。
杜箬潇屏住呼吸，不敢看舒慕染。明明早就知道有的人招惹不得，她还偏要去招。当初要是没有一开始就当着舒大神的面说谎，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说来还是她太怂了。
回忆起和舒大神认识到现在的全经过，杜箬潇在心里做了个小小的总结。
她抬头，战战兢兢的看了舒慕染一眼，又垂下头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具体表现为……”舒慕染问她。
她乖乖做答：“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不是问我有没有男朋友么，我是怕你觉得我对你别有居心，所以我才说谎的，其实我那时候没有男朋友，而且我对你真的是粉丝对偶像的崇拜，我这个人很花心的，今天粉霍宸，明天粉御三少的，我对你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杜箬潇这话说得正经，差点就举手发誓了。
舒慕染唇角勾起一个浅显的弧度：“我知道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
杜箬潇拍拍胸口：“那就好。”
“但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他语气平淡得像是讨论今天的天气。
杜箬潇点了一半的脑袋僵在空气里，终于抬起头看向他。
“那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啊？”可是杜箬潇记得，吃饭的那晚真的是她第一次见到舒大神，毕竟当初以她这个狗仔的咖位，真的追不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舒大神。
“我之前见过你的照片，云渺拿给我签名的照片。”
舒慕染说完，杜箬潇更尴尬了：“我记得我头一天晚上真的是拿的你的照片给渺渺，让她帮我找你签名，我也不知道怎么那么迷糊，后来就变成我的照片了……”
“照片没有本人可爱。”他中肯的评价。
杜箬潇想了半天，尴尬的回了一句：“谢谢啊！”
舒慕染倒是没忘了主题，他说：“第一次见你本人，比照片好看，很灵动，很有趣，让人想要进一步接触。所以我问你有没有男友，你说有，我就信了。”
杜箬潇其实很想问‘近一步接触’是什么意思？
他继续说：“我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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